君钰仿佛早就知道夜暝渊会问这个问题似的,俊雅斯文的脸上带着一丝淡笑,“我还以为你早已看淡生死了呢。”
夜暝渊眼神暗淡,没有应答。
“炎霜母蛊已死,就连当初制蛊之人都死了,如今你体内的子蛊已醒,唯一缓解的办法只有血奴。”
君钰皱了皱眉,眼中似有不忍划过,“虽然有些残忍,但这是目前为止唯一能缓解你蛊毒的办法。”
“而且这个血奴,一定要是你第一个吸食过鲜血的人,那人是谁?”
夜暝渊放下杯盖,目光无波无澜,沉静得看不出一丝异样,“本王杀了。”
君钰轻叹了一声,什么话都没说。
“抱歉。”夜暝渊视线平静,身上缠着的寒意深重,不知想到了什么,神情有些冷淡。
君钰笑了笑,“我还不知道你的为人吗?你不愿受制于人罢了,更何况沦落成血奴的人,日日供血生不如死,这又是得等残忍。”
“只是你蛊毒已醒的事情,那些人恐怕早晚都会知道,日后的处境只怕会更凶险了。”
夜暝渊盯着茶水沉默了良久,才沉声问道:“如果没有血奴,本王还有多少时间?”
“如果用尽内力压制,以你的功力保十年寿命不成问题,但前提是你不能再动武,你每一次使用内力,就会加快子蛊的成长速度,而且……”
君钰蹙了蹙眉心,“是以倍速增长,子蛊成长加快,你的寿命就会缩短。”
“你让本王不动武?”夜暝渊语气不明的轻喃道,也不知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。
是怅然呢?
亦或者什么情绪都没有。
“是的。”君钰再次强调,“在我没有找到解开炎霜蛊毒的方法前,不动武是你唯一的选择,蛊毒一旦没有了内力压制,就会立即毒发,这次的情况是何等凶险,你自己难道不清楚?”
“本王知道了。”夜暝渊冷声应道。
沉默了片刻,问道:“哪位从国安寺带出来的妇人,如今怎样了?”
“她喉咙灼伤的情况严重,已经不能恢复了,说不了话,又不会认字,而且她的情绪一直不稳,大多数时候都神志不清的,如果想从她的嘴里挖出点什么来,只怕会很难。”
夜暝渊冷哼了一声,微眯着的凤眸如同被冰雪浸过一般,透着刺骨的寒意。
“她当初只在镇南侯府当了半年的苦役,知道的事情或许不多。”
夜暝渊哂笑,“不多能让人毒哑?”
君钰默了。
“小丫头好像很在乎她,让人照顾好了,多派些人暗中守着别院内外,两天后让人把她带到王府去。”
君钰挑了挑眉,“我之前还纳闷呢,那妇人已经是无用之人,加上风家的恩怨在,换做以前你岂会留她到现在?原来是因为小慈啊!”
夜暝渊淡淡扫了眼君钰,“你何时变得这么啰嗦?”
“大概是看到你终于有求生意志了,一时高兴就多说了几句。”
夜暝渊蹙着眉心,轻咳了几声,脸色随之又白了一分,“啰嗦,去准备马车,该回王府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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