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行了,你毒了我一次,我毒你两次,我给你解药,我们和好好不好。”夏七薇首先服软,她仰躺在上官沉逸腿上这么久,很累了啊。
“你先把解药给我。”上官沉逸满满的不甘心。
“拜托啊,我若是有解药,怎么会在这躺这么久,不是你给我下的毒吗?”
“是啊,可是我只买了毒药,没买解药···”
“你买的?在哪儿买的?”夏七薇大惊。她自己研发出来的药,从来没有外传过。别人不可能和她有一模一样的药,要么她的身边有奸细,要么这是效果相似的两种毒药,只因为都加了曼陀罗,所以有相同的味道。
“就是···”
“此山是我开,此树是我栽,要想从此过,留下买路财。”如此耳熟的声音传进马车。而后就听见马夫就把马车拉停
“爷,咱们遇到抢劫的啦。”那马夫大喊。
“几个人?”
“两个,一个高高瘦瘦的,拿着把砍刀像个猴子。另外一个矮矮胖胖的扛着把斧头,像个冬瓜。”
“噗~哈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夏七薇一个没忍住,哈哈大笑起来。
这似乎伤了对面哥俩的自尊。两个人挥舞着拳头就要冲过来。
夏七薇勉强支起身子,想把马车拉开一个角,可是无奈身子犹如千金重。
“爷,他们冲上来了。”车夫见自家主子迟迟不出来,提醒道。
“那还愣着干什么,跑啊!”车里的声音隐隐有了些怒气,要不是他混身无力,他用得着这么憋屈吗?堂堂五皇子逍遥王爷上官沉逸,碰上两个小蟊贼,被人家追追着打,说出去让他怎么混,他不要面子的啊!
夏七薇看着他那平常坏坏的笑脸此刻却涨红了准备爆发,突然觉得这样的上官沉逸真实多了。
事实证明两根腿的确实跑不过四根腿的,两个强盗跟在后面赶,瘦子跑的快,可是耐力不足,胖子耐力足,可是那一身的肥肉,怎么也跑不快。
“呼呼呼,老大,看我多厉害,还没用动手就把人吓跑了,”胖子大口喘着粗气,眉眼间却很是开心。
“那倒是,也不看看咱哥俩是谁!”
两人慢吞吞的往回走,浑然不知已经救了夏七薇和上官沉逸一命。
树林外面的小路上,三四十人或趴在雪上,或埋在雪里,全部举着刀剑,等着逍遥王府的马车经过。
可是等了许久也不来。
“头,是不是情报有误啊~~~”一个杀手把刀插在地上轻轻呵着气暖和手。
“闭嘴,不要多话!”
一个时辰···
两个时辰···
三个时辰···
众位坐在草地上,有的不停的打着喷嚏。还有的用袖子擦擦鼻涕,还有的直接抱在一起取暖。
那个被称为头的男人,生气的跺了脚。
“撤!”
众人听到特赦令,立刻来了精神,拔腿就跑,那叫一个干净利索。
而夏七薇和上官沉逸,在暖烘烘的屋子里吃着火锅。
“哎,说真的啊,沉逸,自己老公的名字竟然要从圣旨上才知道,你知道我心里多难受嘛,我不说,我怕你觉得我小气,可是这要是在现代,你这就是要当单身狗的节奏啊!”夏七薇就夹了片羊肉放进锅里。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大杯。
“我倒是想告诉你,你给过我机会吗!”上官沉逸也喝了一大杯酒,脸色红扑扑的。
“我假扮成被人贩子卖的奴隶,想挑拨一下你和你弟弟的关系,竟然被你识破了,把我自己扔在了边境那个小村子里。我费了好大功夫才又找到你。”
“得了吧。”夏七薇挥挥手。“你看那人贩子,打的被人身上都伤痕累累,就你的身上一点伤都没有。而且除了你都是老弱病残和父女,你一个堂堂青壮年比他又高又壮,竟然听他呼来喝去,根本就不正常。”夏七薇又倒了杯酒“况且···以小墨那孤傲的性子,即使真的是他,他也不会让我看见那样狼狈的他。当年啊···他发烧···几天没吃饭,我们刚找到吃的的时候,我狼吞虎咽,恨不得连锅子都吃进去,他却仍是温文尔雅,细嚼慢咽,他很在乎自己的形象的。这份隐忍我是看在眼里,疼在心里···”
“想不到他竟然还有这样的过往。”上官沉逸嘿嘿一笑,又干了一杯酒。
“是啊是啊,谁还没有个困难时候···况且···况···”夏七薇头一歪,终于趴到倒在桌上。
上官沉逸唤人进来,将火锅撤了下去。然后起身抱起夏七薇往床边走去。
“啊~~~~~~”一声犀利的叫喊划破清晨的宁静。夏七薇睁开眼看着自己正抱着人家的脖子,腿还横到人家的肚子上。
一下子坐了起来。
“别喊了。被非礼的是我又不是你。”
“你!你这个大色狼!”夏七薇又羞又怒。虽然她不是多看重清白的人,她也经常调戏帅哥。甚至对于上官沉逸的亲密她还很期待。但是这不表示她想喝醉了酒,毫无心里准备的就这么失去第一次。
“我都被你下了药了,我能干什么。”上官沉逸翻了个身朝外,心里满是无处宣泄的怒火。一个正常的男人。
守着一个美女。
那美女还一个劲的在他身上蹭啊蹭。
可是偏偏应该最该激动的部位毫无反应。
他的郁闷,写十张纸也表达不完。
一个月之后,周老爷和周夫人到达了京城。上官沉逸和夏七薇一起出城迎接。周老爷和周夫人长满皱纹的脸上笑成了一朵半枯萎的菊花。婚礼定在十二天之后的三月初八。
夏墨池得到飞鸽传书,也在婚礼的前一天赶到了京城。
“姐姐,你真要嫁给他?”修长挺拔的少年立在她面前。床前烛光摇曳。
“是啊,这不是我们当初都计划好的么?”夏七薇在床边往里挪了挪,示意夏墨池上来。夏墨池也不推辞,把剑放在床边,躺在夏七薇旁边。
“可是,当初我们说好的是派谍者潜入的不是吗?你竟然···”
夏七薇把头枕在夏墨池的肩膀上。
“既是想要得到什么,就必然要付出什么的吧~别人终归是没有自己可靠。”夏七薇眼神虚空。仿佛回忆到了从前。
“姐姐,我不该把你拖入我的战场的。”夏墨池深深的叹了口气。
“没关系,我希望你能平安,也希望你能完成心愿不留遗憾。”夏七薇唇角弯弯,想起了她们一家人在一起的几年,一股浓浓的幸福感袭来。
“可是,我最希望你能过的快乐。”
“姐姐,我···不想把你让给别的男人···”夏墨池的声音沉闷,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。
“从我十二岁被你捡到马车上开始,我就想要把你当作我的亲姐姐,敬你,孝你。可是我始终无法说服自己,我不在乎全世界的人,也不想理他们。可是我愿意理你。看你照顾我的样子,会心疼。看你爱钱的样子,觉得很可爱。看你统领众人的样子,觉得很吸引人。看你跳舞的样子 ,我生气的想要把别人的眼珠子都挖出来。我想霸占你,根本不想你的目光停留在除我之外的任何人身上···”夏墨池不再说话。
旁边已传出来夏七薇均匀的呼气声。
“你可以爱我吗?”夏墨池轻轻的呢喃一句。缓慢的靠近已经熟睡的夏七薇,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。然后翻身下床,几个起落离开的驿馆。
待人远去,夏七薇的眼角流下一滴眼泪,顺着鬓角流入头发里。
他的深情,她怎会不知。
他平常是跟着她,可是却在默默照顾着她。
他夜里总为她守夜盖被子。
他为她打点好她想要的一切。
夏七薇看似一个老大姐总是保护着弟弟,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自己才是一直默默被守护的人。他只要她平安,他只要她快乐,她要干什么他都支持。
似乎,从他发烧那一夜,他模模糊糊的说:“这次我听姐姐的,以后姐姐都要听我的···”开始,她就在接受他的照顾了吧!
可是,尽管如此依赖,如此亲近,这也不是爱情啊。夏七薇苦笑,有那么一瞬间,她似乎在想,如果自己爱的真的是夏墨池便好了。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一起长大,说是青梅竹马再妥帖不过,只是,似乎一切都从夏墨池叫她姐姐的那刻起,他们已经把关系定在了不可逾越的位置。一家客栈内,夏墨池坐窗户旁边,桌子上已经摆满了瓶瓶罐罐。夏墨池提起一壶酒,昂头大口仰了下去,酒从嘴角流下来顺着脖子流进胸膛里,夏墨池脸颊绯红。
“老板,再来一壶。”夏墨池晃了晃手中的酒壶,对柜台上算账的男人说道。
“公子,很晚了,您已经喝的够多了,我们也要打烊了。”那中年男人恭敬的说道。 “那···那你给我一坛大的,我··我带走···”夏墨池拿出十两的银锭子,扔给老板。
“哎呀,那公子等着,小的去给您找钱。只是公子要注意身体啊!”
夏墨池自己抱着坛小酒壶深夜独自走在大街上,春天的夜里还很凌冽,夏墨池有内力护体平常穿的不多。只是如今这副模样,他收了内力,任凭自己被寒冷侵蚀。
“哎呦,小姑娘,这大半夜的是要去哪儿啊,要不大爷保护保护你?”猥琐的声音传来。夏墨池本不想理会,但是一想到夏七薇,若是现在是夏七薇碰到这等色狼,也希望有人能来解救的吧?
他那酒坛子甩过去打中一人的后背,那人应声倒地。剩下的两人一看是个醉汉,忙挥了拳头打上来。夏墨池尽管喝的左右摇晃,但是最想醉的头脑却格外清醒。他几个拳打脚踢,就把另外两人也打晕在地。
许是内力催发了酒精。他忽然头一晕,而后便不省人事。
“公子。”一个女声着急的呼道。
“小姐 ,我们还是先离开这个地方吧?”另一个声音微粗的女声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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