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兴趣。”
“那我让她当众向你道歉,倒追做你女朋友,总行了吧。”姚依依暗想:过了这关,圆的方的还不可着我捏。
安而乐悠哉悠哉的刷着牙,卫生间里残留的布条,晾晒的内衣,让他更加无所顾忌。
“这样,你加我微信,我给你发几张我妹的隐私照,绝对劲爆。”
“你就是个坑妹的货。”
姚依依的小暴脾气,差点从被子里冲出来肉搏。
最后却只能继续妥协,继续利诱。
“五万够不够?衣服买来立即转账。”
“君子爱财取之有道,不过买衣服真的需要钱,你给我250就行了。”
“250?你真是个呆……好人。”说着立即动作麻利的转钱,生怕安而乐反悔。
又疑问起来:“为什么是250?你是骂我250吗?”
“不,不,不,你别误会,你妹妹也是,我觉得你全家都是。”毒舌再次附体,安而乐无比舒爽,俨然大仇得报。
“你……钱也拿了,赶紧办事。”依然面带微笑,很是淑女。
“我还有个条件,穿了衣服不准揍我。”
“成交。”
安而乐把月光街逛了三遍,一家服装店都没找到,更别说女装。
结果又撞上了找生意的金元亨:“要不咱俩合伙干,就按照昨天那个套路来,一单给你提一千,怎么样?”
“非我所有,虽一毫而莫取。枉你还是道士,不对,你压根就是个水货。”
“呆子,你还想不想追我姐了?”
得,又来个坑姐的货。
“呆子总也好过骗子,我代表三清四御鄙视你。”
“切,我还代表雅典娜鄙视你呢。”说完就要走。
“对了,这附近有没有卖女装的?”安而乐刚问完就后悔了。
果不其然,金元亨立即精神大振:“你要女装干什么?难道你有恋物癖?可是不应该去偷我姐的吗?你又不按套路出牌啊。”
这下还真提醒了安而乐。
于是返回宾馆,跟金利贞天南海北胡扯一通,趁着有客入住,闪身潜入卧室,翻箱倒柜,手里正抓着一件内衣,金利贞推门而入。
“哈哈,姐,这回你信了吧,我就说这孙子不是个好鸟。”尾随而来的金元亨幸灾乐祸的叫嚷着。
金利贞胸口起伏,眼中露出失望,还隐约泛着泪光:“你要是喜欢,就送你了。”
“不是,我不要这个,我想要件外套。”
“哎呦我去,还挺挑。”金元亨又见金利贞痛苦的样子,立即柔声:“姐,有啥难过的,等到了省城,年轻俊杰如过江之鱼,就凭你的长相还不随便挑,为这样的呆子不值当。”
安而乐也没心思纠正过江之卿,弱弱的说道:“我能说我的房间里突然爬进来一个裸女,现在需要一件外套吗?”
“滚蛋,赶紧退房,别在这里惹人厌。”金元亨一把将安而乐拉了出去。
隐隐的听见了金利贞的啜泣声。
安而乐的心仿佛被扎了一下,恍惚间看见吧台上金元亨行骗的道具:灰色道袍。
顿时喜出望外。
开始姚依依对于这件价值250元的道袍颇有微词。
而后细想,说不定彭家的人还在附近,这件道袍绝对是一件上佳的乔装。
当然穿衣服前还是很有礼貌的征求了安而乐的意见:‘你是出去,还是昏过去。’
“本小姐不喜欢欠人情,以后在南合市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尽管来找我。”
“那你现在就还了吧,因为这件衣服,我和一个朋友闹了些误会,你能不能出面解释一下?”
“都说了我被仇家追杀,不能露面,不然本小姐会和你这个臭男人睡一夜。”又威吓道:“反正这件事给我烂肚子里,不然打的你生活不能自理。”
一边说,一边推开窗户,然后一纵身,跟来的时候一样的诡异。
安而乐目瞪口呆,趴着窗户瞅了半天,连个毛都没有。
到底是人是鬼?
随着姚依依的消失,安而乐变态恋物癖的罪名是坐实了,连面对金利贞的勇气都没有,此刻只想尽快逃离。
再一看卫生间的衣服碎片,铁证如山啊,得赶紧消灭了。
在口袋里意外的发现了一块玉佩:鸡蛋大小,形如心,通体晶莹,洁白无瑕。
退房的时候还好是金元亨,也避免了尴尬,然后逃一样的离开了浮云山。
这么一场郁闷的旅行,也以这种郁闷的方式结束。
也许是周末,回省城的大巴满满一车,邻座是一个妇人带着一个小男孩,一路上哭闹不停,惹得安而乐更加郁闷。
几乎用了所有的勇气,才给金利贞发了一句:对不起。
即便是误会,安而乐总觉得充满愧疚和歉意,只因为无力澄清,更因为那声心碎的啜泣。
不回复也许今生无缘,回复却又无言以对,就这样矛盾的煎熬着,却等来了姚依依的信息。
‘呆子,你有没有见到一块心形玉佩?’
安而乐并没有回复,脑子里还闪烁这金利贞的倩影。
也就是一面之缘,也不过是匆匆过客,为何会如此怅然若失?
这是怎么了?是愧疚?还是?
胡思乱想之际又收到了姚依依的信息:‘安而乐,这块玉佩对我非常重要,如果在你那里,我出十万。’
‘我以华夏通讯集团江南分公司总经理的名誉担保,钱货两清,绝不食言。’
‘价格可以再谈。’
‘你如果有其他要求也可以提。’
‘你说句话,到底在不在你手里?’
安而乐这时才意识到这块玉佩非凡,连同着玉如意一起摸了出来,赫然发现,玉如意中间的镂空正好是一个心形,好奇之下将心形玉佩放了进去。
整块玉佩似乎活了起来,中间的纹饰隐隐流动起来,好像山川,又似猛兽。
身体轻浮,就连意识都模糊了起来,周边的景物都变得虚幻飘忽。
隐约中听见邻座的熊孩子喊叫:“妈妈,咱们的车起飞了。”
穿越一段五彩的隧道,最后到了一处神秘的空间。
这里苍穹压顶,这里地如浮萍。
半边碧水无风无波,半边平坦立着一个八角亭:青龙绕柱,飞檐走壁。
一个白眉秃顶的老头,只穿着一件大裤衩,圆鼓鼓的肚子笑容满面,活脱脱的一个弥勒佛。
一把破旧的蒲扇冲着安而乐妖娆的挥舞着:“天命者,这边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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