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为什么要偷偷的去看她?”迟墨深回眸,强调着偷偷这两个字。
他是不能见人吗?
司越的眉毛轻挑,“总裁,可我想夫人她现在应该不太想看见你吧。”
司越说的没错,白夭夭现在的确不想看见迟墨深。
失去肚子里这个孩子对她的打击,无疑将她心底里对迟墨深升起来的感情消灭了个干净。
白夭夭在梁笑飞的公寓里躺了两天,身体才总算恢复了一点点。
梁笑飞这几天更是特地去跟公司请了假回来忙前忙后的照顾她,弄的白夭夭心底里很是愧疚。
“老大,你这么忙我还让你照顾我,真的是太麻烦你了。”白夭夭一口一口喝着梁笑飞给她熬的鸡汤,一脸愧疚。
“你再跟我在这里假惺惺的客气,我可不高兴了啊。”梁笑飞看着她把汤喝到见底儿才放过她。
孟如卿马上就要过来了。
他得在孟如卿见到白夭夭之前将她尽量给养胖一点儿,否则那混蛋肯定又要炸开了花儿。
“老大,我住在你这里的事情,你没有跟别人说吧?”白夭夭小声的问。
其实她想知道的是,在她离开的这几天里,迟墨深有没有派人来找过她。
梁笑飞是个精明细心的人,又怎么会看不出白夭夭在想什么。
“没有,”他一口否认,“我又不是多嘴的人又不是八卦的小狗仔,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告诉别人。外面的世界安静的很,你只管在这里将这里的身体养好,其他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。”
“当然了,如果有人主动的向我问起你,我也肯定说不知道。”梁笑飞给了白夭夭一个坚定的眼神。
白夭夭从醒过来之后,梁笑飞就没有见她再笑过。
他必须要让她开心起来才行。
“谢谢你,老大。”白夭夭对他露出一抹安静的微笑,对眼前这个男人充满了感激之意。
“你又来,你又来!”梁笑飞不高兴了,他嘟囔了一句,“都说了,你我之间反正都是一家人,说什么谢谢。”
“一家人?”白夭夭先是愣了一下,然后想起一件事情,“对了老大,你上次说你的那个男朋友,我怎么没有看见他啊?他到底是谁?”
莫名的,白夭夭对他口中的这个“男朋友”十分好奇。尤其梁笑飞还说他们认识之后。
梁笑飞的脸上掠过一抹不自在的表情,“什,什么男朋友,这不过都是说着玩的,我跟他不过是表面关系,实际上我们并没有怎么深入了解过。”
“深入了解?”白夭夭不自觉的就想歪了,脸上的表情也活跃了些许,“老大,我怎么感觉你现在像是一个在闹别扭的小媳妇儿?”
“滚。”梁笑飞这次真的是不再客气了,“再胡说,我扣你工资信不信?”
他威胁她。
白夭夭现在还在多边杂志当挂名的小狗仔呢。
虽然说没有什么业绩,但他每个月都会依照约定给她几千块的基本工资。
提到多边,白夭夭的脸色又黯然了。
她知道多边是被迟墨深收购的,就为了能够让自己再里面心安理得的做一条打酱油的咸鱼。
现在她跟迟墨深……
她已经不想再跟这个人有什么纠葛了。
白夭夭心中计划着,等自己的身体情况再好一点儿,是不是要离开多边,去做一点儿别的事情。
梁笑飞见她一脸黯然,也跟着沉默下来。
“夭夭,你老实告诉我,你跟迟墨深。咳,还有这孩子,到底是怎么回事儿?”之前是白夭夭病的太重,梁笑飞没敢问。
现在白夭夭好一点儿了,他自然也就想把事情了解清楚。
他这个多边主编实属天上掉馅儿饼的事情。
虽说他并不将一个靠扒明星的娱乐新闻为生的小杂志社放在眼中,可是这毕竟是跟迟墨深扯上关系的事情,他也得慎重的考虑。
白夭夭听到孩子,下意识的伸手摸向自己的小腹。
她的神色更加的沉默悲伤,“老大,我跟迟墨深,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。孩子的事情,你就当做不知道吧。”
她也会当做自己这个孩子从来都没有过。
她要将迟墨深彻底的从自己的生命中撇清关系。
“那多边怎么办?”梁笑飞问,“你这样,我这主编这位置坐的也不太安生啊。”
梁笑飞想了想,忽然眼睛一亮,“要不然这样吧夭夭,等你身体好了,我就做你的专职经纪人。带着你进入娱乐圈儿,闯出一片新天地。”
梁笑飞每次提到这件事情眼睛就会发光,“以前是你不愿意,我又没有时间。现在既然你愿意去参演电视剧,我也正好有了时间。这简直就是完美,太完美了。”
梁笑飞激动的样子仿佛白夭夭此刻就站在领奖台上拿了金奖似的。
“老梁,你给老子趁早打消这个念头。”
梁笑飞正眉飞色舞的描绘着他设想的宏图大业,外面就传来一个洪亮的男人的声音。
梁笑飞一怔,笑容僵在脸上。
他扭头朝门外走去,一边嚷道,“你不说你要等两天再来吗?来这么早做什么?”
“还能做什么?当然是来阻止你将我家小丫头带入歧途。”
门外,一个高大的汉子走进来。
白夭夭看见他,整双眼睛都直了。
直到孟如卿走到她床边坐下,“丫头,你这眼神,跟你母亲的还真是像的很。”
孟如卿脸上挂着笑,伸手摸了摸白夭夭的脑袋。
“我就说迟家那小子不靠谱,这才几天就将你折腾成了这个样子。”
他的眼眸一眯,带着威严十足的冷光。
白夭夭好半天才从自己满腹的惊讶中反应过来,“舅,舅舅?”
她怎么也没有想到,梁笑飞口中的她认识的“男朋友,”竟然是她只见过几次面的,舅舅?
听到白夭夭主动的称呼自己为舅舅,孟如卿高兴极了。
一个一米八几的大汉子当场就红了眼眶。
“不错,夭儿。不错。”他说,“我还以为,你不愿意称呼我为一声舅舅的。”
幸福对孟如卿来说来的突然又直接,他已经无法用语言描绘自己内心的激动跟颤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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