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了她搭上你的性命！这就是你的孝道？”皇上反问道。
李湛不想再多说，一句话想要结束这次谈话！或许也是自己此生最后一次父子的谈话！他说道：“事已至此，若是太上皇对儿臣还有怜悯之情，就请宽恕了钟儿和翊儿。”
“钟儿本身就没造反！你以为他和你一般糊涂吗？他早知道沈频儿和你母妃这般是飞蛾扑火，便来和寡人请旨，他愿意配合寡人抓获反叛之人，只求寡人能饶恕了你！”皇上将真相说给了李湛。
李湛本以为自己已经要死了，没想到居然还有活命的机会！他先是一愣，随后仰面眼泪从脸颊落了下来，叹道：“是我糊涂了！我居然要我的儿子来救！”
“你是糊涂了！这么好的儿子，任由沈频儿这个毒妇那般地对待。若不是钟儿和纯儿交好。当今皇上和皇后暗地里多加照顾，只怕就被这毒妇害死了！”太上皇说到这里，才语重心长地说道：“寡人选择李诵作为皇帝，不是因为他是嫡子，也不是因为他是长子。在寡人心中，你们都是寡人的儿子。李诵的心里能容得下天下，这就是他能做皇上的原因。而你心中本无天下，要这天下做什么？”
李湛靠在墙上，看着牢房高墙之上的那一小块窗子里的天空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太上皇起身，命人将牢门打开。说道：“湛儿，为人父，为人君，要行正道。今日寡人给你带来了皇上的圣旨。褫夺亲王的称号，贬为一介平民。钟儿就在牢门口接你，跟着他去钟王府吧。好好的做一个家翁！”
李湛起身，对着太上皇深深地拜了三拜，然后缓步离开了牢房。
太上皇看着空空的牢房，半晌都没说话。刘公公在旁边小声问道：“太上皇，您要不要去看看毓王。”
太上皇叹息一声，这才说道：“见了说什么呢？他的反骨长在心里，已经成魔！皇上已经下令，明日午时问斩。”
刘公公缓声劝说道：“老奴私下里觉得，您还是想见见的。看看他有什么愿望，也算是您和他父子一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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