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出租车不多,搭的人倒是挺多。好不容易看见的车又被人抢,林满头都大了。
付远这时正开着车去医院值晚班,看见林满站在路边打的,他把车停下来,从车窗伸出头来,对她示意,“这么晚,很难打车,我送你吧。”
看到付远,林满很高兴,她爽快地上了车,松了一口气说:“怎么是你啊?”
“周末我会来这里健身。”付远解释着,他倒是没说谎,他的确每次都要到26楼的健身房锻炼一下。
“哦,好巧啊,我在25楼学舞蹈。”
“那挺不错的,舞蹈是一门很好的艺术。”……
两人一时间无话,最后还是付远打破了沉默。
“林小姐,你现在是在读研吗?”
林满愣了一下,噗嗤一声笑了,她想起付近叫她李莫愁、灭绝师太,大概他们兄弟俩都觉得她还是个学生吧。
“不是,我是老师。”她微笑着回答。
“阿?你是师大的老师吗?”付远惊奇地问。
林满点点头。
“呵呵,阿近是师大的学生,下学期就读大二了。不知道你教什么课程?”
“英语。”
“那你英语一定很厉害!看来阿近要多跟你学习才行,他的英文差得一塌糊涂,真是让人头疼!”
“付近平时学习怎么样?”
“哎,我父母都拿他没办法,他不爱学习,交了一帮狐朋狗友,老是逃课。林老师,你要多帮帮她才行,有空替我劝劝他。”付远摇摇头无奈地说。
“好。”林满想起付近生日时邀请的那群人,点了点头。
付近一侧身就看见她眉心的那颗小痣,车飞速地向前开着,车内忽明忽暗的,偶尔有街上的灯光投射在她的脸上,她眉心的小痣似乎在一动一动的,让他的心有点痒痒。
他突然很想吻她那颗小痣,他的心猿意马让他开车都不专心起来,突然一十字路口的绿灯突然变红了,他连忙刹车,但由于用力过猛,他们还是向前栽去,他碰到了车的挡风玻璃,脑门顿时破了皮。
而林满的情况不容乐观,她往前栽的时候,手腕划过她放在腿上的背包,上面正好有一块突起的logo,是一小块正方形的不锈钢片。顿时,鲜血从她的手腕那流了出来。
“你有没有事?”付近大惊失色,顾不上自己额头上也在流着血,拿起她的手腕查看。
很深的一道小口子,血在汩汩地流着。付远的脸色白的吓人,他的全身,乃至声音都是颤抖的,他在车上找到他的一件T恤,用力撕下一长布条,把林满的手包扎起来。
此刻,他的脑海一片混乱,一会是沈清寒的手,一会是林满的手,他觉得脑袋一片嗡嗡响,有大片大片的血在流,他的眼前一片模糊……
“喂!付远你醒醒,你醒醒!”林满吓了一大跳,她害怕极了,他会不会就这样死掉?
她使劲地拍着他的脸,想把他拍醒,眼泪在不停地流。
付远模模糊糊地睁开眼,恍惚间看见了那颗小痣,是清寒!她回来了!
他突然紧紧地把她拥在怀中,不停地说“没事了,有我在,你不会有事的,我会医好你的。”
他的安慰是那么温柔,一下子就缓解了她手腕的疼痛。林满一时间竟然没有推开他,静静地让他抱住,沉沦在时间的游走中……直到他呓语般地喊了一句“姐……”她才惊醒过来。
他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,她想。
“你没事吧?”林满推开他的怀抱,他一时惊醒,看着眼前的林满,愣了几秒,连忙说“对不起,我刚才晕血了……”
哦,还好他没事。林满松了口气,又反应过来,哈?这么大男人竟然晕血?
付远看着她惊讶的表情,不好意思地说,“老毛病了。”
又连忙说,“我们赶紧去医院吧!”
他们来到最近的一家医院,医生给林满的手腕消了毒,作了包扎,并开了些消炎药,嘱咐她不要浸水,不然容易感染,后果会很严重。
林满点点头,看付远还在那,催促他说,“你自己也快点去看看吧”
“没事,我是医生,一点皮外伤,我自己处理下就可以了,倒是你,要记得来换药。”
“嗯。”她点点头。
他送她到了小区门口,歉意地说,“今天真是对不起你,害你受伤。”
林满摇摇头,“我怎么能怪你呢,你是好心,我还要谢谢你呢,何况你自己也受伤了。”
听到她拼命为他开脱,他笑了起来,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。她看见他的笑容,有如阳光,心下有些黯然,也不知道那个幸运的女子是谁,能有这样的阳光时常照耀着她。
她跟他挥了挥手,在他的目送中转身向楼梯口走去。
“林老师!”付远突然喊了一声,向她跑了过来。
“上次我给你的名片上的电话你有没有记住?”
“不好意思,我忘了。”林满小声地说
“手机给我。”付远伸出手来。
“啊?”她怔愣了一下,从包里拿出手机递给他。
他飞快地在她手机上输入一串号码,存上他的名字,然后拨通了一下。很快,他的手机响了几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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