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现在就想看。”钟可情不依不饶,像是心底已经认定了电话那端的人不是谢舜名似的。
“一刻都等不及?”谢影尘故作镇定,轻佻一笑,“你就这么想看本少爷的裸体?”
“对!”钟可情已经口不择言,不管他怎样调戏她、怎样找借口,她非要看到那个伤疤才能安心。泡温泉的时候,她曾经有机会查看的,可当时她一心放在对付陆屹楠的身上,根本没去关注,尽管他当着她的面,赤裸着上半身,她亦没能觉察出异常。
“好,我考虑一下。”
“有什么好考虑的?”钟可情紧张得手心都在出汗,一颗心悬在半空中,就是沉不下来。
“献身总得选个好日子吧!”谢影尘依旧是吊儿郎当的语气。
钟可情静静挂掉电话,没再出声,就连小麒麟被关静秋带走的消息,她也一并压下了。
谢影尘挂掉电话,面上笑意全然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阴翳。他有些无奈地拨通了一个陌生号码,叹息着对手机那端道:“他手臂上有一条很长的疤痕,拍个照发给我。”
电话那端的人似乎有些焦急,低声问道:“你要做什么?千万别做傻事。谢先生虽然迟迟不醒,但他的病情还算稳定,一时半会儿不会辞世。”
“他的死活我不想知道。我想成为谢舜名,不是暂时的,而是永远的。”他挂了电话,将自己一个人关进黑暗的空间,点一支烟,也不抽,只是任由烟头在密闭的空间里,或明或暗地闪烁。
接下来的几日,一如钟可情所料,谢影尘没有回家,也没有去医院。活生生的一个人,人间蒸发似的,哪里都找不到影子。
陆屹楠找了很多律师,但纷纷被拒。有人说,他在律师界得罪了人。
钟可欣更是直接找上了钟可情,“啪”得一声撞开心内科的办公室大门,将那张残破不堪的实况手术入场券砸在她面前,斥道:“骗我入场,却又让童谣半路将我拦下,再让我亲眼见证陆屹楠的失败。季子墨,你够狠!说吧!律师的事,是不是也是你们季家找人放的消息?!”
“大表姐,好端端的,你怎么这么说我?”钟可情眸光一冷,“周六的时候有人对我下毒,想要谋害我,这会儿我还没查到幕后黑手是谁呢,哪有闲工夫去管医院的事。你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问院长,那天下午在度假村可是闹出了人命的,这会儿小薛还在局子里关着,等着法庭宣判呢!”
“你!”钟可欣连连失利,非但没把眼前这个小贱人溺死,反倒伤了自己人,她本就懊恼不已,经钟可情这么一说,更是恨得咬牙切齿。
“大表姐,氰化钾那玩意儿可是稀罕东西,一般地方找不到的。”钟可情抿了抿唇,“我听说大表姐和我们医院化验室的唐医生走得很近,能不能……”
“你什么意思?!”钟可欣目光一狠,“是想指证我就是幕后黑手么?!你要真有证据就拿出来,别在这里装神弄鬼,我不吃这一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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