市医院。
白苏赶往市医院探望方淮南,她提前和他通了短信,以免在医院病房碰见不待见她的方母,她倒不是怕他妈,而是担心两人在病房里大吵一架。
方淮南处在中间没法做人。
白苏走进病房,手里拎着水果。
“淮南,你好点了么?”她把篮子放在病床床头,在旁边一张椅子上坐下,方淮南头上缠绕着一层层洁白的纱布,太阳穴位置的医用纱布上沾染着血迹。
看着这些血迹,她心头升腾丝丝愧疚。
方淮南把手里的书放下,白苏瞄到一眼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见到她,他笑容满面,“我没事儿,就是擦破点皮,休息几天就能出院了。”
“你看你头上都包着纱布了,还说没事,对不起都是为了我的事儿让你受委屈了。”
白苏调侃,越说越内疚,她知道他是不愿她担心把所有责任放到自己身上。
憨厚一笑,方淮南摸摸绷紧的脑袋,“白苏,你不用放在心上,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,你公司重新开始生产,我受伤也值得。”
话是这么说,这份人情放在心里有机会一定要还给人家。
闲聊着公司的事儿,方淮南满口都是问白苏在白氏那边有没有人欺负,过得好不好,公司有没有再遇到什么麻烦,还有那些无良媒体有没有再缠着她。
“你现在就是把伤养好了,不用你操心。”
白苏从水果篮里拿出一个苹果亲自给他削苹果,递到他嘴边,“我们公司有个晚会,你一起来参加。”
医生说还需要几天他可以出院,方淮南爽快答应。
“好的。”
他吃着她给的苹果,疼消减很多,白苏从包里掏出一张请帖。
“到时候我希望你能过来参加。”
几天后方淮南伤愈,脑袋上纱布拆掉,他长吸了一口气,躺在病床上这些天整个人动也动不了。
“儿子,你想吃什么,妈回去给你做。”
方母今天亲自过来给方淮南收拾行李,他摇摇头。
“我不回家吃饭了,等会约了人得出去一趟。”
不回家?
方母心疼,“淮南,你伤刚好,你还要去见谁啊?”
“白苏说有个晚宴,我再去她那边聊聊。”
她一听直起腰严肃瞪着他,“儿子,你参加什么晚会,那个臭丫头是不是又来找过你了?你和她还来往,我告诉过你不要和她再联系么,你跟她牵扯不清以后出事怎么办。”
她整天一来医院就在病床边叮嘱他不要和白苏靠得太近。
方淮南不以为然,“妈,你对她有偏见,她人很好。”
方母不这么想,她看出来了儿子为了白苏很费心,他不去和豪门千金约会,偏要找白苏,不知道那丫头哪里好了。
再说还牵扯到陆氏集团,作为母亲担心他会出事。
“淮南,以后别再跟白苏联系,听到没有。”
他当耳旁风,往病房外走。
刚一出院,他并没有直接去找白苏聊晚宴的事儿,而是去了陆宜山那里,进了客厅,管家迎过来,恭敬鞠躬。
“方少爷,您是来找我们少爷的吧?”
“对,他人呢?”表情严肃,来这里目的自然很明确,就是为了白苏被诬陷的那件事。
管家如实说,“不巧,我们少爷白天就出去了,还没有回来。”
没回来?
猜也能猜的到,陆宜山一天都去了什么娱乐场所,沉迷于那种风花雪月的地方,抱着美女不愿意回家。
他问管家这个人渣具体去了哪家酒店,随后开车赶赴那边。
在别墅里等着,估计要等到半夜才能等到人,管家中午接电话时倒是有心记了个星级酒店的地址。
话不多说,他转身离开。
星级豪华酒店。
VIP包房内,陆宜山正左拥右抱美女喝得不亦乐乎,面色通红,手里的红酒杯中红酒被美女倒满,大口大口往嘴巴里灌酒。
纤细手指爬上陆二少爷的大腿,浑身一阵酥麻,指尖在大腿肚那里来回摩挲。
“二少爷,你答应人家的事儿办了么?”声音发嗲,美女还没忘他上次承诺找个导演给她安排个角色的事儿,“怎么这么多天还没动静呢,你是不是把我的事情忘到脑后了……”
他偷腥时随口答应的事儿,根本不能当真。
陆宜山早就抛之脑后了。
脏手搭在白皙手背上,顺着往上爬,厚厚的嘴唇就凑了上去要逗她,“我哪儿能忘呢,你放心好了,角色就是你的,没人跟你抢,那晚上你可得看看你的表现喽……”
一阵无耻的笑声回荡在包房里。
砰——
突然包房的门被人从外边一脚狠戾踹开!
包房内,几个美女在内,包括陆宜山停止娇柔动作。
“谁啊!”明显扰了他这个少爷的兴致,他不耐烦扭头望向门口,瞪着腥红眼珠,“敢打扰我?!”
“陆宜山!你还有闲心在这里玩女人?”一进来,方淮南并没有给这个混蛋好脸色。
他健步向前几步,一把揪住陆宜山的脖领子,坐在旁边的“蛇女”吓得大惊失色连忙闪开,同其他陪酒的同事踩着硕高的高跟鞋慌乱地逃出包房。
“方少爷,有话好好说,干嘛发这么大的火啊。”
一脸讪笑,他这种人就是欺软怕硬的。
给他点颜色,此刻吓得胆子都要掉出来了。
方淮南咬牙切齿不绕弯子,盘问,“你为什么要害白苏?”
白苏?
眼球滴溜转悠着,陆宜山嘴角勾起丝丝油滑弧度,原来他是为了白苏来找他算账的啊。
他装糊涂,“你说什么呢,我怎么听不明白啊。”
砰地一声,重重的一拳头砸在陆宜山厚厚的脸皮上,瞬间右侧面颊肿了一大片。
“你还嘴硬!”拳头握紧,这混蛋再狡辩,另一拳头马上要落下去,“我问你到底为什么要害白苏?!陆氏集团的那笔资金是不是你暗中挪用的?你为什么要嫁祸到她身上?”
一连串发问,方淮南眼球里充斥满满怒火,火苗烧得很旺。
见势不妙,陆宜山抬手抹了一下流血的嘴角,仰着头,理直气壮装无辜。
“你说这件事儿啊,我也听说了。”
好像事情跟他毫无关系似的。
“走!跟我去警局!”揪着混蛋脖领子,方淮南要架着他走。
“这件事跟我无关!全是言心出的主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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