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贱人!”
林夏破口大骂,一个闪身,瞬移而至,在昭漓补刀之前一掌将其拍飞。云守无人支撑,摔下来,被她双手接住,一个温柔的公主抱。
但这位见惯了死生的大师姐手一直在颤抖,她刚看上的男人月匈口被刺穿,心脏破裂,口中咯血。
高级巅峰遭到碎心之伤并不会死,但她林夏心疼啊!
“呲!”
一把剑捅入她腹部,斜向上,插上一蹦一跳的心脏。剑柄稳稳的握在云守掌中,这个冷艳的美男子前一秒还半死不活,现在却双目圆睁,将剑递入对手的体内。
剑气爆发,心脏碎裂,连带着周围的脏器和弯弯绕绕的大肠小肠也破碎开,烂肉稀稀拉拉的掉落下来,沉在肚子底部。
林夏心痛,痛得发狂!
“痛死我也,贱人,贱人啊啊啊!”林夏身心受创,盛怒之下手掌翻转,向云守天灵盖拍去。
云守在她怀中,被领域控得死死的,想动弹一下都无可能。
眼看就要脑壳子碎裂而死,林夏好死不死的犹豫了。手掌离那光洁的额头仅寸许,却是下不了手。
这个男人伤她伤得如此之重,辜负她救命之恩,毅然决然的恩将仇报,刺她一剑。还从未有人如此待她!
这个男人,是特别的。就算要死,也该死在她玉床上。她定要好生折磨他,征服他,然后,一剑捅进他心窝,一边转着剑柄,一边问他痛不痛。
哈哈哈!林夏痴痴呆呆的幻想了片刻,身后一股劲风袭过她长发,她急回头,昭漓正恶狠狠的拖着剑冲将过来。
“师姐,这云守留不得,早些杀了,免生祸端。”
“昭漓,他是我的了,回头师姐再与你觅个良人。”
说罢,林夏抱着云守退了几步。昭漓黛眉倒竖,改快冲为慢行。她折了个方向,继续逼近,以为她大师姐不会拐弯似的。
林夏当然会拐弯,但这你追我赶,你拐我弯的游戏无聊得很,她还要给自己和云守疗伤,然后睡了他。
“昭漓,师姐食言了,不该夺了云守。但你我姐妹情深,总不会连一个男人都是个坎儿吧?男人就是条亵衣的重量,在一穿一脱之间。还望你看得明白。”
她已退到新弟子中,左有帐篷,右有沙坑。她当然能够一跳或者一个瞬移离去,但那相当于落荒而逃,面上不好看。
昭漓被这亵衣的重量镇住了,果然止步不前,呆呆的看着她大师姐。
“好无耻贱人,亵衣......亏你能够脸不红、心不跳的道来。以前还真看不出,你是这等下贱嘴脸!”
她终于说出大不敬的话,在林夏含恨的目光中,昭漓抬剑,周围沙尘因之而升空。这一刻,天与地似乎倾倒。
林夏满目皆是黄沙,目不能视。但到了她这个境界,视觉可有可无,却也不着慌。她冷哂笑道:“昭漓,我的好师妹,既然你苦苦相逼,须怪不得师姐了。”
说罢,缓缓抬起手,还顺道在心中想好了对师尊的说辞,却没来由的背后一寒,凉气直冲脑门。
有危险!林夏几乎就要掐死怀中的云守了,但美男子只是瞪她,手中还紧握着剑,剑还在她腹里。
既然不是云守,那还能有谁?高级高阶的昭漓?她不配!是身边的这些小屁孩?都是一群中级的货色,她一根手指头就能戳死一片。
遍寻无果,林夏也不再找了,只想赶紧杀了昭漓,早早离去。
这位特级强者再一次抬手,被她无视的新弟子中,也有一人抬起手,这是位小姑娘。
林夏挥下手的瞬间,黄沙化为刀枪剑戟等十八样武器,但也仅此而已。
小姑娘在她背后同样挥下剑,那是临时凝聚的剑,她没时间拔出凡铁剑,也不敢,担心惊动了对手。
这一击,无声无息,却凌厉无匹。林夏在攻击到来的那一刻才有所察觉,死亡的恐惧令她失去分寸,身体却下意识的让她侧头躲避。
小半块脑门飞起,一束黑发粘在上面,随风飘扬。林夏凄厉的惨叫,一手抓住小姑娘的脖子,但肚子又是一痛。
云守!这个该死的男人在她心神失守之际又挣脱了束缚,还一剑向着她脖子刺来。他不会痴想这一剑穿破她脑袋吧?
该死,该死,该死,该死,该死.......
小姑娘被她下意识的扔了出去,云守却也滑溜得很,发现剑尖卡在脖子后,匆匆一拳锤在林夏脖子侧,借力一冲,已离了温香软玉。
林夏给这一击打得脑子一震,俟其回神,身周已围了三人。
昭漓,云守,小姑娘。
昭漓哪还有追杀云守的意思,那杀气腾腾的剑指着自己这个大师姐。
再看云守,这个冷美人居然向昭漓点了点头,才盯过来。
至于那个小姑娘,不认识。
“你们,好,好的很!”林夏踉跄了几步,心头火起,“昭漓,真看不出来,原来你早和云守勾搭在了一起!”
昭漓呵了一声,怨声道:“早?大师姐,只怪你逼我太甚,使我退无可退。”
林夏深深的看她,自嘲一笑,“你我师姐们一场,十年相守,却敌不过一个男人,我心寒啊。”
“贱人!”昭漓气急败坏,“这是一个男人的事吗?死到临头了,你还想着男人!”
林夏气势更盛,“我心心念念的男人,你却弃之如敝履,你凭什么?”
云守咳了一声,他当事人就在这站着呢,这两个人好歹顾忌一下。口口声声说“男人”“男人”什么的,是不是太过分了?
小姑娘靠过来,低声对云守道:“云守大哥,原来你在白月宗如此受欢迎,这就是修罗场了吧?”
“不,祸从天降,莫过于此。”
林夏一愣,盯着小姑娘,啧啧叹道:“你就是雷霆公主的朋友吗?想想也是荒谬,我请命来蛊惑你心智,谁敢相信,却和师妹为了一个男人打得头破血流,将你遗忘了。”
小姑娘双手捧剑,眼皮低垂,道:“辞久。”这是标准的礼仪。
昭漓可就没有辞久礼貌了,她忍了太久,如今忍无可忍,大叫道:“贱妇,谁和你抢男人了?”
林夏无视她,目光在新弟子中逡巡起来,但她认不得另一个是谁。也罢,认不得就算了,她堂堂特级,难道还需要以人为质?
交谈的那么短短时间,她的腹部伤口已愈合好,脏器什么的,日后再说。
“你们三个,可以死了。”
林夏取出一把弯月刀,目光在刀背上照了自己一面,有点丑,有点狰狞可怖。残缺的脑袋红白交加,跟蛆虫吞噬血肉似的。
都是拜这几个贱人所赐啊,林夏拎刀望昭漓砍去。昭漓最可恨,也是林夏最熟悉的人,砍她不会有意外发生。
锋利的刀迎面而来,昭漓知她接不住,却不躲不避。辞久刺斜里闪来,挥剑就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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