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冷,回屋去吧。”
慕遇城把她扶稳,拉进客厅。
“你们太胡闹了!阿鸾有身孕打什么雪仗,看刚才多吓人?”
见他们进来,童姨连忙把准备好的热水一人递过去一杯,嗔怪道。
刚才看到苏鸾脚下打滑,她吓得心脏都快停了。
“我们很小心的,不会有事。”
苏鸾抱着水杯,冰凉的手一阵刺痛,但很快刺痛过去,僵硬的手指也软化起来。
“再小心也有意外。遇城,以后不许和阿鸾胡闹。”
童姨舍不得训苏鸾,一边摆筷子一边教训慕遇城。
“鸾鸾高兴,我离她不远,不会有事的。”
慕遇城放下水杯,把苏鸾外套刚脱下来挂起来,取毛巾擦掉她脖子上沾上的雪水。
童姨叹了口气:“过来吃饭吧,早点吃完睡觉,你最近忙的都瘦了。”
“再忙不了多久。童姨,再有半个月我们要去帝都,你也一起去吧。”
慕遇城给苏鸾擦了手,然后自己也擦了擦把毛巾外套都挂起来,过去吃饭。
“我在这里住习惯了,留下来给你们守着别墅。”
童姨拿起筷子给苏鸾夹菜。
“以后公司设在帝都,筱语肯定也要去的。我们以后回来的机会就少了。童姨,你就和我们一起去吧。北江九号让遇城从老宅找个可靠的佣人过来守着就行了。”
苏鸾跟着劝。
童姨一个人住在这里终究不好。
她无儿无女,慕遇城早已把她当成亲人,他们奉养她也是应该的。
“你们去帝都不容易,万事都得重头来,我去干什么?等你们安定下来再接我过去,我这身子骨还能再照顾你们几年。”
童姨自有主意,不肯给苏鸾他们添麻烦。
“也好,等到了帝都安稳一点,我们再接您过去。”
慕遇城同意,刚到帝都局势不明,他还打算把筱语也留下。
一来给童姨做个伴,二来让她去帝都他也不放心。
“对了,我们今天碰到路少松了。”
苏鸾想起来还有事没告诉慕遇城。
本来在公司就该告诉他的,可因为希利亚的出现让她心神大乱,什么都忘了。
慕遇城深眸一暗,筷子上刚夹起来的一块豆腐被夹破了,重新跌回菜盘里。
“路少松不是在帝都吗,他来Z市干什么?”
“谁知道呢。”
路少松好像确实很在意Z市的市场,虽然最近没什么动静,但苏鸾知道他不会轻易放弃的。
“筱语看到路少松了吗?”
童姨不知道生意上的事,但她记得三年前筱语就是跟着路少松跑的。
“也不知道筱语和路少松是怎么联系上的。我们到盛华酒楼没多久路少松就去了,是和筱语约好的。不过一一对她说了两句话,她已经不喜欢路少松了。也算因祸得福。”
见他们担心,苏鸾就笑着把白天发生的事情和他们说了一遍。
“这太好了。筱语知道路少松是什么人,就不会被他蛊惑了。”
童姨高兴。
慕遇城虽然有点意外,不过筱语肯主动放弃路少松就再好不过了。
吃完饭,童姨让他们早点上楼休息,自己收拾了餐桌到厨房去了。
慕遇城和苏鸾上楼。
慕遇城确实很克制,只要了苏鸾一次,见她脸上有倦意,就放过了她。
此时,帝都。
一间卧室里,一个男人睁开了眼睛。
本来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人,一双鹰隼般刚毅的眸子让他显得精神不少。
“大少爷,您总算醒了。”
站在床边的女人松了口气,压低声音。
“你……”
路少庭干裂的嘴唇动了动,却说不出话。
“大少爷别说话,等我和您说一下。”
女人倒了一杯水拿棉签熟练的给他湿了嘴唇,又递过来一根吸管。
路少庭只吸了两口,她就把杯子拿走:“您刚醒,别喝太多。”
“你……是……”
路少庭艰难的点点头,疑惑的看着女人。
“您已经昏迷五年多了。这几年是我和另外一个人照顾您的。另外那个人是二少的人,今天轮到我照顾您我才有机会唤醒您。”
女人在床边站着,压低的声音语速略快,但吐字清晰。
“几个月前在我的努力下,您有苏醒的迹象,但被那个人察觉告诉了二少,二少又命令她给您下药。我一时不查被她钻了空子。好在大少爷吉人天相,又醒了。”
“为什么……帮……我……”
路少庭说话已经比刚才连贯一点了,虽然断断续续有气无力,但配上一双极富侵略性的眸子,气势十足。
“受人所托。我的身份不是最要紧的,现在要紧的是大少爷怎么在被二少的人发现之前逃出去。二少去了Z市,刚好Z市今天下了大雪,两天内他暂时回不来,这或许是大少爷您唯一的机会。”
女人并没有多说自己的身份,嘴角浮起一抹浅的几乎看不到的微笑,像是无意识的。
“打电话……”
路少庭见她从口袋里取出手机,艰难的报出一串数字。
女人犹豫了一下,拨出电话。
同时,叶淮委正在办公室,一个很多年没有响起过的电话骤然响起。
独特的铃声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催促般的响着,不是很大的声音,却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。
叶淮委脸色微变,起身关上办公室的门反锁起来,才回到办公桌后拿起电话。
电话是很多年前的款式,只有巴掌大小,但电量是压缩的,充一次电能撑两个月,他一直不忘让这个电话处于待机模式,保持电量充足。
来电显示是个从来没见过的号码,叶淮委皱眉,按下接听。
“你是谁。”
刚接通电话,他沉声质问。
“你又是谁?”
电话对面是一个女人的声音。
“你不知道我是谁就给我打电话?”
叶淮委蹙眉,语气犀利。
知道这个电话号的人屈指可数,自从路少庭昏迷以后这个电话就再也没有响起过。
“受人之托。”
女人说话很简洁,没有解释自己身份的意思。
“让他自己和我说话。”
叶淮委不敢确定对面是谁,尽管这个电话鲜少有人知道,但不能不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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