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少白自然是不会让舒冰再给他当情人的,但是拉他一把还是可以的。他虽然看起来跟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似的,本质上还是个狼崽子,一有机会绝不会放弃,之前不就抓住了原身这个登天梯。
秦画之前就已经告诉了公司员工,今天以后温少白就是公司的总裁了,之所以在这里也是带着他,做一些交接工作,顺便还有解决他住处的事。
温少白的工作不多,他也从不委屈自己加班,五点一到,就离开了公司,拿出手机看了眼住址。
惊讶的挑了挑眉,风眠小区。
倒是巧了,温少白想。
他步行走去风眠小区,按照地址找到三栋二十层,到了门口,就看到了地上摆放着的几个堆在一起的纸箱子。
温少白在密码锁上输入密码,录入指纹,然后抱起纸箱子进门,放在玄关的鞋柜上,回身关上门。
几个纸箱子里是他订购的生活用品以及几身衣物,他花了点时间收拾好,就准备出门吃点东西。
拿上手机,出门。
等电梯上来,却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人——傅修。
傅修显然也很惊讶,他走出了电梯:“你住这里?哪一间?我住3203。”
温少白笑了,按住电梯按钮,防止它关上:“3202。”
“那真是巧了,你这是出去吃晚饭?”
“对。”
“那正好,我一会也要出去吃晚饭,你等我一下,我拿一下车钥匙,刚刚忘了,我们一起。”他刚刚下去发现忘记带车钥匙了,这才上来拿,不然两人就错过了。
“好。”温少白点头答应,放开电梯按钮,傅修见他答应,大步走向3203。
等傅修返回,两人一起上了电梯。
按下负一楼的按键,傅修问:“你打算去哪里?”
温少白说话间总带着顾漫不经心的意味,他轻轻的看向傅修,反问道:“你想去哪?”
问话的人姿态随意的随意的靠在电梯左面的墙上,他前方的镜子映照出他写作懒散读作潇洒的侧影。
傅修把玩着手中的车钥匙,说道:“没想好?正想跟着你吃呢!”
温少白想了想,有了司机,可以去远点的地方,于是道:“临江食肆。”
电梯到了,傅修先一步出电梯边走边问:“临江食肆?这两年新开的吗?江边?”
“嗯,那边夜景不错。”
一小时后,两人到达临江食肆。
“是个不错的地方。”
傅修端着高脚杯,喝了口里面清澈的酒液,看着对面的温少白,吃饱喝足,美人在前,美景在侧,慵懒的靠在座位上。
两人坐在临江的座位上,露天的餐桌,旁边是玻璃栅栏,外面是江边夜景,灯光通明映照着江面,微风吹起阵阵涟漪,像是江面上浮起一条条泛着银光的缎带。
忽然,江岸上人影流动,对岸的夜空中绽放着一簇簇烟花,照亮了整个江面,温少白看着夜空中一朵朵玫瑰模样的烟花,笑道:“倒是好运气,撞见了别人的浪漫。”
俞京城里,除了这个江边,其他地方都不许燃放烟花爆竹。而江边一向只有节假日才会放烟花,现在的烟花显然是私人放的。
傅修看着已经变成了字样的烟花,也笑道:“许久没看过烟花了。”
他转头看向温少白,方才想说的话,忽然就忘记了,对面的人一身慵懒闲适,精致的面容上带着淡淡的笑意,在灯光烟花的映照下平添了几分温柔,但最让人移不开眼的却是那双眼睛,黝黑的眼眸中映出璀璨的烟花,就像漫天星子都落在了他的眼中,夺目极了。
他在看烟花,傅修在看他。
温少白没有看多久就收回了目光,傅修也同时回神,心中感叹对方的颜值实在过于耀眼,而且手也好看,这样想着,傅修又把目光看向温少白放在桌上葱白如玉的手。
温少白自然是感觉到了他的目光的,现在发现傅修又看着他的手不说话了,心中无语,他好像交了一个觊觎他美色的朋友啊。
对此,他并没有什么想法,他习惯了被人注视着,而且傅修的目光并不讨厌,就是单纯的温和的欣赏他并不介意。
他抬起手,不出所料的看到傅修的目光随之移动,索性把手收到了桌面以下,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傅修。
果然看到了人回神。
对上温少白那双喊着戏谑的眼睛,傅修不由得尴尬的咳了下,心虚地看向已经没有了烟花的夜空。
温少比也不为难他,笑了笑便算是揭过:“走吧。”
“好。”
两人准备回风眠小区,温少白刚坐上副驾驶,系上安全带,傅修的电话就响了起来。
屏幕上显示着南苑两字。
傅修接起电话,那边传来了吵闹的音乐声,然后才是一道含混的女声:“过来接我!”
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,傅修无语的看着手上显示已经挂断的手机,很明显,南苑已经喝醉了,听声音应该是在酒吧之类的地方,但是俞京这么多酒吧,他上哪找去?
很快,南苑又打了过来。
这次是一道男声:“先生你好。”
“你是?”
“我是乐集酒吧的调酒师,你的朋友喝醉了,你有时间可以来接一下吗?”
“我知道了,你帮我看一下她,我大概需要半个小时。”
“好的。”
“谢谢。”
傅修挂断电话,看向温少白:“少白,你是先回去,还是和我一起?”
“我和你一起。”
临江食肆与乐集酒吧不在一个区,这个时间车流量也大,最后半个小时还是不够他们到达,真正赶到乐集酒吧时,已经是四十分钟以后了。
进入酒吧就听到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声,比起通过手机传过来的还要大得多,或许也是因为换了音乐的原因。
两人越过人群,走到吧台就看到了南苑一身流苏皮衣,清爽利落的短发,趴在吧台上。
调酒师一看来人靠近南苑就走了过来,问道:“你好,请问是傅先生吗?”
“我是。”傅修点头,坐在南苑旁边,看她面前只有一个酒杯,于是问道:“她喝了多少?”
“三杯威士忌,一整瓶琴酒。”调酒师笑了笑,他觉得这是他今天招待的最省心的客人,完全不需要他调酒,醉了就趴下,哦,趴下前还知道叫人来付钱。
是的,傅修把酒钱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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