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屹说完觉得穆珂有些可笑,两兄弟抢一个女人的事永远都不可能发生在江家,穆珂这离间法用的也太拙劣了。
江云骓冷冰冰的表情并未因为李屹的话有任何改变,只沉沉提醒:“既然看出她有问题,就多派人盯着些,这次去她找的是我,下次说不定就是你了。”
李屹拍着胸口保证:“你放心,我才不会信她的鬼话,她要是敢来离间我们的兄弟感情,我肯定骂死她!”
江云骓没接话,甩开李屹巡视完所有地方才回到自己房间休息。
整个使臣团的安危都压在他肩上,为了能在最快的时间做出反应,他连衣服都没脱,直接和衣躺在床上。
闭上眼,却没什么睡意,穆珂的话仍在耳边回响。
片刻后,江云骓勾出脖子上的玉佛轻轻摩挲。
他回来后,李屹第一时间把玉佛交到他手里,又把花容绝情的做法仔仔细细说了一遍。
她不想和他有任何的牵扯,甚至在知道他有可能死掉以后,没有丝毫的悲伤难过,只想把玉佛交出去。
就像李屹所说,如果他真的回不来,她可能连一滴眼泪都不会为他流。
黑暗中,江云骓感觉心脏闷闷的疼了一下。
当初他加诸在花容身上的痛苦,似乎正以另外一种方式一点点报应在他身上。
没吃东西,花容第二天便浑身虚软得起不来。
但没有大夫能查出她的病因,也没有药方能让她好起来,所有人不能在这里干耗着,江云骓刚下令让人把花容扶上马车。
穆苍便亲自找到江云骓说:“我女儿受伤需要休养,不能赶路。”
穆苍的神情不善。
他年轻时也是征战沙场,虽败在忠勇伯手上,一身威压依然雄浑霸道。
他没有直接怪罪江云骓伤了穆珂,却也对江云骓的行为不满。
江云骓丝毫不惧,迎着穆苍的目光说:“使臣团在远峰郡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,陛下的意思是让下官带着使臣团尽快入京,以免再生什么变故,下官看公主并不是矫情的人,这点儿小伤应该能坚持,我朝的郡主身体十分不适,不也一直在和大家一起赶路吗?”
江云骓自己动的手,自然清楚穆珂的伤并不严重,只是让穆珂吃点儿苦头罢了。
穆苍对江云骓的回答不满意,板着脸说:“既然她们都不舒服,就应该停下来好好休养一下,若是她们出了什么事,你负得起这个责吗?”
“下官奉旨护送使臣团入京,自然要对所有人负责,若她们出了事,王上见到陛下,想怎么参奏下官都是可以的,但王上在昭陵境内滞留,迟迟不肯入京,难保不会叫人怀疑王上此行是否另有企图,若是引起两国误会,王上又不在越西坐镇,局面恐怕会对王上不利。”
江云骓话里满满的都是威胁。
就像昨晚江云骓对穆珂说的。
使臣团现在毕竟已经到了昭陵境内,便是越西王上,也不得不低头。
穆苍定定的看了江云骓一眼,终究还是妥协。
一行人很快从驿站出发,途中军医给花容扎过一次针又喂了一些药,花容的情况却没有丝毫好转。
第二天众人没有按时赶到县里驿站,只能在路上扎营休息。
晚饭后,江云骓和往常一样在营地四周巡视,突然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呕吐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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