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川把傅酒以保护伞的姿势搂得更紧,无视媒体惊讶的目光,低头吻了下蹙眉不安的傅酒,嗓音低沉得醉人:“乖一点,马上就到医院了。”
周围的狗仔更惊呆了,可是没人再敢用相机拍。
默了几秒。
“江安,刚才对傅小姐出言不逊的人,全部以川影名义起诉,以诽谤造谣的罪名送入警察局。”
众人:“……”
又走了几步,裴川脚步在擦过尹子衿肩膀时,脚步微顿:“如果让我明天看到有任何关于今天的报道,那将会是他人生中最后一次在新闻界攥稿。”
尹子衿看着裴川抱走傅酒,一颗心掩饰不止失落,攥紧拳头。
媒体看了看沉默的尹子衿,总觉得她这是要失宠了!
……
一辆迈巴赫停在不远处,裴川抱住傅酒,直接跨着长腿坐进去。
车内露出一缕光,的他俊朗的面庞被阳光笼罩,却显得更为阴翳。
景初也跟着坐了进来,裴川右眉轻挑,眼神示意不言而喻:“景总,我的车怕脏。”
“小九现在高烧,如果裴先生不想耽误病情,就赶紧开车去医院。”景初一双眼睛犀利阴沉,用裴川的口气直接回击了裴川。
裴川的脸色顿时就冷了,看着景初冷哼了声,却并没有再阻止景初,而是将幽幽的目光还在瞠目结舌的司机,嗓音里勾着浓重的威胁:“眼睛不要了,还不开车?”
司机顿时觉得脖颈后凉飕飕的,他立马握住方向盘,专心致志开车,不敢再回头。
裴川收回视线,低眸就见到景初正伸长手臂拖住傅酒的脑袋,一只手指在轻轻擦过她鬓角的汗水。
“景初,你得寸进尺!”裴川低咒了一声。
他的轮廓被阳光敛起,露出乖戾的神色,道:“你再碰她一下,我让你立刻从车上滚出去!”
景初瞥了一眼,却没有要和裴川交锋的意思。
在傅酒难受蜷他怀里,咬着牙不敢喊疼隐忍时,他就心疼得没了戾气。
“你胳膊蜷缩她的脑袋,她会呼吸不畅,脖子也会不舒服。”景初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掠过傅酒的耳垂,见她面色泛着异常的潮红,微微蹙眉,又摘掉领带夹,朝傅酒的耳朵上重重扎去。
“景初,你做什么!”裴川眼锋陡然一变,然后臂膀挡住他的领带夹。
刹那间,几滴温热的血珠就从手背滚落,滴在深黑的西装里,氤氲不见。
“裴先生,放血疗法,你没听过?”景初不甘示弱回眸,手腕扣紧他的臂膀,快速在傅酒耳朵上扎了一下。
“恩……”
傅酒呼痛,脸色却比刚才能舒服不少。
“裴先生,比起你,我更爱惜她,舍不得她半点伤害。”景初就这么直勾勾看着裴川,锋利的目光骤然在空中交锋,眼神忽明忽暗:“如果不是裴先生折腾了小九一整晚,又让她感染风寒,她会感冒?”
一声反问,字字如刀,直击裴川心脏。
裴川坐在一侧,眼神半眯起危险的弧度,沉沉的盯着景初:“她还真是信任你,把什么都告诉你了。”
他把心底掩藏的秘密告诉小九,傅酒转眼间却告诉其他男人。
蓦地,他眼眸被寒霜笼络,慵懒地低笑一声:“她还和你说什么?”
“……我会给你三个亿。”景初骨子里傲气骤然乍起,和裴川面对面:“裴先生,你该放人了。”
车内泛着森森的寒气。
裴川冷眼看着,把他的手直接拍掉,傅酒的脑袋垂在空中,“呵呵……”
……
车子很快抵达华城中心医院。
傅酒直接被抱进高级VIP急救室。
院长见到裴川和景初两个人同时出现时,不由得低声恭敬道:“裴总,景医生。”
“恩,安排医院的人做急救,我亲自检查。”景初长腿快步走到办公室,穿上白大褂,身后还跟着几名医生一同进了急诊室。
裴川低冷的目光在透明窗外徘徊,忽然蹙起了眉头,转头对上院长,问:“景初为什么会来医院?”
“……”
好半晌,院长才道:“裴总,您收购医院前,景医生就已经是华城中心医院的在职医生。”
闻言,裴川淡淡点头。
景家的势力也**手了。
他随手脱掉黑色西装,扔在长廊的椅子上,身体长仰在墙壁上从口袋里点起一根烟,透过玻璃窗看向景初,唇角勾起:“真是小瞧你了。”
半晌,景初从急诊室出来,见裴川嘴角吊着一直燃起的香烟,双腿慵懒交叠,朝他轻佻了下眉头。
“裴先生,我现在就把小九欠给你的债务还给你,然后……你就可以走了。”景初黑眸凛沉,然后若无其事的脱掉白大褂,露出里面笔挺的黑色西装。
裴川斜睨了眼,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,把烟头掐灭扔在垃圾桶里,慵懒起身朝傅酒的病房走去。
“小九要是真和你什么都说过,那景总,应该知道,我是什么身份?”裴川完全无视景初阴翳不明的脸色,随手勾起长凳上的西装,在臂弯里,离开。
景初见裴川眼角泄出几分轻视,定定道:“裴川?你什么身份对于我来说不重要,但你报复傅家和傅酒无关,你报复裴家,也不要牵涉进傅酒,你给不了她未来。”
“对一个亡命之徒谈承诺,你不觉得可笑?人生就该及时享乐,更何况我还没要够她,不会放手。”裴川从不加掩饰对‘傅酒’势在必得,霸道开口:“要是真想还钱,就等傅酒真醒来,亲自和我说吧。”
裴川没有归入裴家,而是在华城独占鳌头,迟早都要被裴家召回。
对于裴家来说,裴川就是棋子,如果不听话,裴家不会放过他,更会不遗余力毁掉威胁裴家的潜在危险。
……
病房里。
不知过了多久,傅酒感觉到她头疼欲裂,脑仁抽搐的疼痛,她试图掀起沉重的眼皮又无力阖上,浑身被热汗打湿,衣服湿漉漉的黏在脊背上。
她顿感无力又陷入了黑暗,这次没过多久,傅酒再次掀起手臂,揉了揉额头。
她感觉一条胳膊沉重得如同灌了铅,四肢被盯在病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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