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初从喉咙里嘶吼着她的名字,似乎已经从傅酒的挣扎声,哭闹声清晰知道。
他的小九,被人欺负了。
一瞬间理智和冷静在脑海中绷断,他腕骨捏紧手机,涔冷的眸光盯紧亮起的手机屏幕,如同受伤般的野兽嘶吼:“裴川,你别动傅酒!”
“有能耐冲我来,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!”
“裴川,小九已经不是你的人了,她的钱我来出,你不许动她!”
傅酒听着景初在叫着自己的名字时,脑海中有一根神经直接炸开了,拼命在他怀中扭动挣扎,犹如电影里跳动缠人的美女蛇般,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失去理智。
裴川也是男人,他经受不住傅酒这样的无意勾引,阴冷如冰的面容下,疯狂涌上来沸腾的血液,喉结滚动,炙热的呼吸纠缠在她的耳边。
“我原本是要放过你,但是小九,你真的,让我很生气。”他接二连三的吻落在她白皙后颈,娇嫩皮肤下留出一道道红痕。
傅酒脸色苍白如纸,趴在玻璃窗上虚喘着粗气。
她神经绷紧,脚趾头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,毫无前戏的痛感让她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,只是一手捂住嘴巴,一手不要命挣扎去推搡。
“我说过,没有我的允许,你不许和任何异性接触。”裴川带着薄茧的指尖划过她纤细的腰肢,手臂一勒,几乎要她的腰勒断了。
傅酒脸色又惨白了一点,她冰冷的指甲用力挠过玻璃,发出刺耳声。
“裴先生……”
男人含住她的耳垂,如水般温柔声足以让女人疯狂,故意折磨着傅酒。
他看着还亮起的屏幕,唇角溢出了一丝冷笑:“小九,这是你逼我的。”
她逼他?
她怎么逼他?
窗帘被撕扯得极为凌乱,一侧都被傅酒直接拽了下来,男人衬衫扣子一丝不苟,和女人狼狈不堪,有着鲜明的对比刺激。
也许是她和裴川结婚几年从来都没有什么交集,傅酒从来都不知道绅士般的裴川居然会这样凶狠对待她。
他完全就是在报复她!
她以为即使不互相喜欢,也会尊重。
可裴川却要毁了她所有的一切!
她挣扎,完全崩溃了,眼眶蓄满了泪水,如决堤的坝,汹涌的喷了出来,打湿在男人的手背上。
裴川扯开她的手臂,看她惊慌的面孔,疼得浑身蜷缩都不肯吭声,一抹阴诡从他眸底一闪而过,声线更添了抹黯哑:“就这么心疼?他知不知道你这么为他着想?”
“裴川,我求求你了,不要这么做!”她哭着喊,所有的感官都绷到极致,身下的那点痛被无限放大到瞳孔里,双腿似要把人踹出去:“景初,你挂断电话,好不好?”
她不要景初知道她狼狈到什么地步?
“小九,我现在就去找你,你别怕。”
景初涔寒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,透露出前所未有的怒意。
“不要!”傅酒陡然拔高声调,伸长手臂,软着腿就要挂断手机,“景初,你不要过来,我求求你不要过来!”
在指尖即将碰触到手机的刹那,裴川偏不如她意的抢过来,突然用力摁住她肩膀,听着她痛苦的嘤咛,深眸掠过一丝阴戾。
“裴川,你对小九到底做了什么!”景初开着车,只能听到傅酒的尖叫声夹杂着闷哼声。
“小九,你告诉他,我们在做什么?”裴川挑拨着她的神经,眼眸深邃幽长,嗓音却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。
特意把电话拿到他们耳边,足以让景初听见傅酒痛苦的呻吟。
咯噔!
景初是男人,即便再迟钝也明白他们在做什么。
他的脑袋有一瞬间留了白,很快就感觉到一种莫大的苦涩灌到四肢百骸。
景初俊雅的脸在路灯笼罩下阴沉得如同打翻了的砚台,一脚把油门踩到底,朝刚查出来的地址驶去。
“景先生这么聪明,难道不知道打断人的好事,不是一件礼貌的行为。”裴川黯哑的嗓音透露出浓重的情谷欠,带着意味不明的警告:“我想看看,景先生拿什么和我争人?”
“裴川!”
“小九在叫我,我就不和景先生浪费时间了。”裴川说完,抬手把手机狠狠砸向了书架。
刹那间电话黑屏,屏幕也四分五裂,宛若蜘蛛网。
“嘟嘟嘟*”
电话被挂断,裴川抱住人,双双倒在柔软的床垫里,一张异常俊美的脸格外冷沉,阴孑的眸子布满情谷欠,兀自低头啃咬住她的唇瓣,像是借此平息些什么。
傅酒眼泪倒流回喉咙里,神经颓丧,眼神呆滞了几秒,随即忍住剧痛抬起腿朝裴川挣扎踹过去:“滚,裴川你给我滚!”
她的眼泪流干了,一双眼睛酸涩得厉害,直视男人深不见底的眸子。
她唯一的朋友,唯一的景初,全世界都抛弃了她,只有他肯无条件护在她身前的景初,就这么被裴川几句话打碎了!
她不想让景初知道她活得多狼狈,多凄惨,她想让景初过好属于他的人生,而不是被逼着去经商,用几千万投资她这个无底洞。
傅酒觉得她已经活得够卑微,够委屈,够低贱到要处处仰仗人脸色,却还不如裴川三言两语。
她彻底被毁了!
“傅、酒!”男人一字一顿开口,声音里带着黯哑和隐忍的痛苦,还有讳莫如深的警告:“不许再动!”
渐渐地,男人低头直视她的眼眸。
傅酒眼眸逐渐暗淡下来。
男人眉头拧成一个‘川’字,拍着她的脸颊,声音稍微放缓:“小九,很疼?”
“裴川,你滚,我叫你滚,你听见没有?”
傅酒这时让人裴川出去,无异于让男人去死。
无限拉近的距离,让来自裴川的低气压和凌厉的气场,更加直观浓烈的感受到傅酒的感官。
傅酒闷不吭声,只是用力全身力气,捶打着裴川的肩膀,用尖锐的牙齿狠狠咬住裴川的臂膀。
空气里泛着淡淡的血腥味,傅酒狠狠咬住他纠缠上来的舌尖,用看待仇人的目光看向他。
她不开口。
裴川皱眉,手腕如铁钳似用力掐住她的下巴,狠狠一捏,逼着她松了口。
他毫不怀疑,如果再不捏住她的嘴,他的舌尖会被傅酒咬下来。
可即便如此,裴川的肩膀,唇角,还全部都被咬了出了口子。
他杵着胳肘,俯身朝傅酒冷漠的看着,单手横亘在她的脖颈间,双腿压住她小腹上,桎梏都她动弹不得。
而傅酒自始至终都没有停下来挣扎,反抗。
她正用怨恨的目光射向他。
这个晚上,他终于知道了傅酒如今对他所剩无几的感情都成了什么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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