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也有权利终止对你父亲的治疗。”男人慢条斯理的抬起眼,冷冷的看着她。
傅酒不屑的开口,“我道歉。”
没骨气的话,傅酒说得越来越顺口了!
她先一步朝隔壁的休息室走过去,尹子衿正准备掀开被子下床,被傅酒的突然出现惊了一下。
裴川紧跟其后,慢条斯理的扶住她,“不敷着冰袋,怎么起来了?”
尹子衿喉咙沙哑,声音听不出半点娇柔,“你怎么来这里?”
“我在隔壁和裴总说这么久话,你没听见吗?”傅酒见尹子衿装作懵懂无知,唇角勾起一丝冷意。
她迫不及待走出来是担心裴川被自己勾引走吧。
尹子衿被傅酒说得脸色逼近惨白,身体踉跄朝后倒下去,幸好被男人拦腰扶起,说话听出哭腔,隐忍压抑又楚楚可怜:“傅酒,你……”
“既然你在这里,那我当着裴总的面,向你正式道歉,不该让你喝了我的水。”傅酒笑了笑,阻止她继续矫情,装委屈。
“不该喝你的水?傅小姐是在说,子衿故意陷害你了?”裴川挑起眉头,幽幽开腔反问。
傅酒看着被裴川护在身后的女人,正依偎在她曾经爱如骨髓的男人,勾了勾唇:“对!是她主动喝我的水,现在反过来让我道歉,裴总不觉得很白莲花吗,还是裴总就喜欢这种?”
她说得漫不经心,却清晰见到尹子衿脸上一滞。
她继续道:“再说,我要是想要陷害她,就不会只是一杯水那么简单,只怕是让她这辈子都说不出来话,就不会出庭作证让傅家破产。或者我要是早就看穿傅家养的是白眼狼,早在她被领养进傅家那年,我就不会叫她一声姐姐!就该让她死在马路上!”
说完,傅酒转身跨步走向门口。
此时此刻的傅酒无比骄傲,又带着满身的伤痕转身消失在房间里。
砰!
房间里气氛直接被点燃,令人窒息。
“傅酒!”
裴川神色阴郁,目光锁向傅酒最后自嘲的脸庞,放下尹子衿,迈起长腿朝傅酒走去。
“裴川……”
尹子衿见裴川转身,忙把手臂圈在男人腰间阻止她:“算了,不要怪她!傅酒一直因为傅家的事怪我,这件事情也是我不小心喝了她的水,才让嗓子疼。”
裴川顿了下,目光落在她的手臂上,然后缓缓扯下来,语调不急不缓的道:“你好好休息。”
尹子衿看着还是要朝门口走去的男人,靠在床边的身子忽然直起,声调急促的朝他喊道:“裴川,刚才你们在门外的谈话我都听见了,你是不是和她做了什么交易?”
男人长腿一顿,停了两秒才淡淡的回头,在她泛红的眼眸上扫过:“子衿,我不喜欢别人过问我的私事。”
尹子衿一怔,原本强忍住在眼圈里打转的泪珠‘唰’地落下来:“私事?别人?我们从小就认识,在你眼里,我连关心你的权力都没有?”
面对尹子衿的质问,裴川浑身被阴寒笼罩,只是低低的道:“你又何必用一句话较真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因为一杯水和傅酒较真?她已经和我们没关系了,她为什么还会和你在一起?”尹子衿眼上覆满一层水雾,神情委屈:“你带她到华川别墅里做什么?”
华川别墅是裴川的禁地,就连她从小和裴川青梅竹马长大都不曾进去过。
当她得知向来不会女客的禁地被傅酒踏入,还是裴川亲自抱她进去,她心都快崩塌到碎。
尹子衿自认为这些年之所以能在裴川身边经久不衰,是她懂裴川的心,可是直到现在,她竟然还不如一个只会做作的傅酒!
男人看向尹子衿,声线冷漠到毫无温度:“子衿,我答应照顾你一辈子,但并不代表你可以质问我和我前妻之间的事。”
也就是说,裴川把她始终搁在心房外当外人,而傅酒才是他的人。
尹子衿见他还是要转身就走,掀开被子朝他跑去,不顾嗓子二次灼烧,逼问道:“你是不是还爱着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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