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如歌依言施放了一个木系的生长术,简单的一阶,仅仅能让草长得高些。
结果被她施法的地方草木猛长,速度之快韧性之好吓了华如歌一跳。
“我没看错的话这是三阶魂术吧?”华如歌懵懵的看着手里的木棍道:“这次提升了两阶?”
“这就对了。”拓跋睿一直探寻的表情倒是沉静了下来。
华如歌心道有他在身边就是好,连忙问:“这是什么?”
“树枝。”拓跋睿说了两个字,又对她说道:“生命之树你听过吗?”
华如歌很菜鸟的摇头。
“生命之树传说是精灵一族的神树,靠吸收全系的元素力量生长,一年只能长高一寸,一千年后才能成材。”
“这树非常神奇,附近的元素力量浓郁,魂师在树下修炼速度比平常快上百倍、最神奇的还是强大的生命力,据说一片叶子便能使人起死回生,而其中的力量也不可小觑,随便一根树枝便是全系的超强法杖。”
“所以我手里的这个真的就是一根树枝?”华如歌眨巴着眼睛,顿觉这个世界太神奇了。
拓跋睿偏头看她:“这样不是挺好,打人顺手。”
华如歌一捂脸,难道自己偏爱用木棍子打人被他知道了?
为毛觉得有点丢人呢。
“时间还早,散步回去。”拓跋睿伸手牵起她的手。
如果每天可以这样在一起,倒也有点岁月静好的味道,这个世界也没有那么讨厌了。
但他感觉到手心的触感不太对,有什么液体,黏黏的。
他诧异的抬起华如歌的手放在月光下,这才发现那双纤细的手上上面有血迹,看样子是流下来,顺着她手臂向上,他才看到了她肩膀上的抓痕。
那黑袍人变身的吸血鬼力量很强,这抓痕非常深,也难怪流了那么多血。
他脸色逐渐的难看了起来,刚刚还微笑的眼角此刻染上了些许薄怒,声音低沉:“怎么不告诉我?”
“不用大惊小怪的,小伤而已,回去上点药就好了。”华如歌不以为意的说。
“我问你的是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拓跋睿执着的重复。
“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伤,没必要。”
“你所有事对我来说都是了不得的事,敢隐瞒不报,你罪过大了。”拓跋睿硬声说了一句,一把将她揽到怀里,腾空而起。
华如歌感觉他气场有点冷,弱弱的问:“咱这干嘛去呀?”
拓跋睿没出声。
“你不是要找个地方给我埋了吧。”她身上更冷了。
“回城。”他没好气的说。
华如歌连连点头,不埋就好。
拓跋睿直接将她拖到自己房中,手指在她腰间的带子上一挑,她外袍便散了,拓跋睿轻轻一带便拉了下来。
华如歌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只穿着里衣被按在床上坐了。
因为流血不少,她整条手臂都被血染红了。
她眼睛一瞪道:“你站住,我自己会疗伤。”
拓跋睿朝她一指,立时便有一道白光冲入她的身体,将她所有的修为封住了。
“什么鬼?”
华如歌一懵,她实力都这么高了,他怎么还能说封就封。
拓跋睿上前看着伤口,皱起了眉头。
因为伤的太久,血液有一部分结痂黏住了衣服,如果现在扯下衣服肯定会牵动伤口。
华如歌翻手从空间中取出一瓶外伤药递给他道:“大不了让你上药,完事了我好走。”
拓跋睿瞥了她一眼,没拿她手里的药反而拿了一一瓶药水出来,打开盖子一点点往伤口撒,等衣服被浸湿不会粘着伤口了才一把扯下她那满是血迹的袖子。
华如歌嘴角抽了抽,这么点小伤,他竟然这么细致,直接撕开可能有点疼,但她不怕呀。
他开始给她上药粉,为了均匀,涂的很小心。
他距离她很近,以至于华如歌都能感受到他平稳的呼吸,她偏过头看他。
此时他垂着眼睛,长长睫毛在眼睑上留下淡淡的翦影,皮肤在烛光下类似晶莹的亮,弧度恰好的唇有些紧张的抿着,认真的模样有种别样的魅力。
华如歌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想在他脸上戳一下。
拓跋睿没抬头,只说:“别乱动。”
“摸摸又不会坏。”华如歌嘟着嘴呢喃着。
他上完药之后又取出纱布包了一层又一层,如果是外人很难想象到杀神的一双手竟然能做这样细致的事。
华如歌觉得再这么暖下去自己会透不过来气,忍不住诱惑,于是道:“包太多了会不透气。”
拓跋睿疑惑的挑了一下眉,问:“这样多吗?”
“很多。”华如歌看着自己那粗了两圈的手臂说。
拓跋睿一向是个脾气不好的,她想着要是惹急了就不会管自己,到时候自己就能逃之夭夭了。
没想到他听了之后认真的点了一下头,又开始一层层的拆,时不时问一声:“行了吗?”
他声音莫名的温柔性感,一点都不似平常的冷肃。
“可以了。”华如歌果断的说,是打断他也是打断自己内心的花痴小人。
她就算免疫力高点也不带这么赤果果诱惑的呀。
拓跋睿这才帮她系好了,道:“早点睡,别碰到伤口。”
说着就要抱她上床。
“我要回自己房间,万一你睡觉不老实碰到我伤口怎么办。”华如歌扯一个还算说的过去的理由。
拓跋睿犹豫了一下,但很快还是把她放在了床上。
帮她盖好被子,自己却站在一边说:“我看着你睡。”
这还能睡着嘛?
华如歌一脸的苦色:“算了,你还是上来睡吧。”
起码这样可以安心睡觉。
拓跋睿大袖一挥灭了蜡烛,漆黑的房间中,他坐在床边拉着她的手道:“我陪着你睡了就出去。”
华如歌拒绝不得,只能从了,她这一天折腾的也不轻,很快就睡了。
拓跋睿听她呼吸平稳,轻轻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,唇角绽开了笑意。
华如歌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拓跋睿就躺在她身边,和她保持一段距离,但依旧拉着他的手。
她本来想说他言而无信的,但看他还没醒张开的嘴边闭上了,翻了个身,托着腮盯着他的脸看。
他睡着的样子平静安详,没有一点往日的强大气场,俊美的容颜不再清冷看起来更多了几分亲和感,她看着嘴角流露出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意。
“看到我心情这么好?”
她神游之际听到声音,再一看拓跋睿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,正微笑看着她。
“少自恋。”华如歌想也不想的否认。
“既然这样我还是每天都陪你睡吧。”拓跋睿自顾自的去捏她的脸,又补充道:“不收钱。”
噗……
华如歌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,怎么他说的好像是自己占便宜了一样。
“言而无信,你不说等我睡着了你就离开吗?”她决定不纠结这个,等着拓跋睿解释。
她这次气势很足,觉得不管他怎么说都反驳回去,不让他占上风觉得自己好欺负。
“舍不得。”
谁知道拓跋睿刚刚还调侃的语气突然变得很深情,一双温柔如水的眸子任谁看了都要溺死在其中。
华如歌一下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
她见过的人中也就只有拓跋睿能把耍流氓说的清新脱俗,让人完全没有反驳的余地。
华如歌的小宇宙在哀嚎,她什么时候才能翻身呀。
拓跋睿笑了一声,拉她起床吃东西。
华如歌可没和早饭过不去,吃的比谁都香。
吃过饭之后有将领来汇报瘟疫情况,因为有华如歌之前在井里投的药材所以过了昨晚之后伤亡就减小了,情况还能控制。
将领离开,华如歌一脸愁容道:“我之前那些药材的药效没有多久,不能根治瘟疫,但我们手里又没有药,怎么办?”
“我在药用完那天就派人往这里运了,预计明天就回到。”拓跋睿在火炉旁煮着茶,一脸淡然的说。
华如歌诧异的问:“你早知道我一次治不好?”
虽然多亏他运筹帷幄,但这种不被认同的感觉也不太好呢。
“不是不相信你,而是觉得这样保险。”拓跋睿知道她心里想什么,直接道。
华如歌果然觉得好多了,跳着过去讨茶喝。
“要猜到了这边的瘟疫就差不多了,我们什么时候回王都?”华如歌问。
“你着急回去?”拓跋睿出声问。
华如歌喝了一口茶,砸吧砸吧嘴道:“有人欠我的债,我总该要回来才是。”
她这话说的漫不经心,但眼中闪过的锋锐之气已经暴露了她心中的戾气。
华家害得她差点挂了,吃了那么大的亏,收了那么重的伤,她怎么会再让他们过着安逸的日子。
“要我帮你吗?”拓跋睿出声问。
华如歌诧异的望了拓跋睿一眼,这男人从来都是自己做决定,现在竟然在问自己意见了?
“我容你无法无天,无论在旁人面前还是在我面前。”拓跋睿宠溺着说。
华如歌抑制住明显加快的心跳道:“不用,对付一个草包家族,我一个人足够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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