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夭夭小姐,太子爷有命,我等只好斗胆得罪了。”
说完,下人一窝蜂的围了上去。
然而都没碰到上官夭夭的衣角,只看到眼前白影一闪,人已经飞了出去。
喜儿像是在踢球般,将人扔出去后,抓住最后一个砸向那一堆人。
一时间,人影翻飞,重物落地声层出不穷。
片刻功夫,来的几个下人被揍得有气进没气出的。
上官夭夭安静的吃完东西,慢条斯理的漱口擦手,擦从秋千上下来,整理了下有些褶皱的罗裙。
“带路,去见你们的太子爷。”
她拍拍手,冲躺了一地装死的下人说道。
下人被揍得够惨,打定主意不起来,让上官夭夭没法交代。
见人始终不懂,上官夭夭冷冷一笑:“既然这么没用,喜儿,送他们上路吧。免得活在人世间,浪费粮食。”
“以后我便是楚洛水的太子妃了,既然要做他的妻子,就不能不对他好。无用的下人,留着也没什么意思。”
下人心里一惊,怎么都没想到,上官夭呀是个说杀就杀的狠角色。
以楚洛水对她的宠爱,纵然上官夭夭真的把他们打杀了,到了楚洛水面前,也是他们该死。
“小姐饶命!”
几人心里一番嘀咕,也顾不得许多,强忍着疼爬了起来:“奴才这就带您过去。”
“呀,你们没死啊。”
上官夭夭故作惊讶的看着他们:“我还以为你们这么没用,被喜儿三两下就打死了呢。”
“没,没有。”
几人连连摇头:“奴才不过是不想打扰小姐用膳,故而装死保持安静的。”
“呵。”
上官夭夭讥讽的笑了笑。
真是个会说话的狗奴才。
“带路吧。”
她淡淡的说道。
几个人不敢耽搁,互相搀扶着走在前面带路。
上官夭夭住的院落本就偏僻,又耽搁了许久,楚洛水等的已经有些不耐烦了,才看见上官夭夭姗姗来迟。
“为何这么晚才过来。”
他直勾勾的盯着上官夭夭,脸上不见笑容,也没有怒意,让人摸不透心思。
“哦,吃东西呢。”
上官夭夭倒是不怕他,淡淡的一耸肩膀:“人是铁饭是钢,一顿不吃饿得慌。我饿呀,得吃饱了再过来啊。”
“不然看着你们吃,我多难受啊。”
“这么说,倒是孤委屈你了?”
楚洛水一挑眉,意味深长的盯着她。
“当然了。”
上官夭夭重重点头:“你还说什么爱我,饭都不给我吃,让我饿着,算什么爱我。”
“我身上有没有银两,若非喜儿身上有些碎银子,只怕我就要饿肚子了。”
说的何其可怜,听的喜儿嘴角直抽抽。
喜儿出去历练的时候,大长老疼爱她,给了她许多银子,让她做盘缠。
她自以为也是个不愁银子花的命,可方才,上官夭夭从鞋子夹层里,掏出一叠巨额银票,看得她目瞪口呆好吗。
那里最小的面额,都足够普通百姓吃喝几辈子的!
“既然没有银两,给你送的饭菜,为何要这般糟蹋。”
楚洛水指着一片狼藉的地面。
为了留个证据,金余特意不许下人打扫,就为了让上官夭夭好好看看她做的什么坏事!
“哦,这么说,你是想让我死喽?”
上官夭夭一挑眉。
刚开始她的确是生气,楚洛水居然让她自己关小房间吃饭。可后面导致她命令高林来砸东西,是因为金蛊王的活跃。
金蛊王喜毒,饭菜端过来的时候,它们如此激动的原因,只有一个,那些饭菜里面,馋了毒,且还是剧毒!
“什么意思。”
楚洛水瞬间明白了什么,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金余。
“字面意思。”
上官夭夭懒得解释,随意扯过一把椅子坐下,翘着二郎腿看着楚洛水。
“来人,牵条狗来。”
楚洛水立刻扬声道。
“洛儿,咱们王府哪有什么狗啊。”
金余心里一紧,连忙说道:“别听她瞎说,这饭菜里面怎么可能有毒呢。”
“老巫婆,我家圣主似乎没说这里面有毒吧。”
喜儿嫌弃的白了金余一眼。
“孤记得王府看家护院的家丁,人手一条狗的。”
楚洛水淡淡的说道:“还不快去牵过来。”
他已经抬出皇太子的身份了,下人不敢不从,只能把狗牵过来。
说到狗,上官夭夭忽然想到,她让琴双把嘟嘟带去药谷,也不知道嘟嘟长大没有,还认不认识她了。
说是养了嘟嘟,可嘟嘟真正跟着她的时间,简直少之又少好伐。
下人很快牵着狗过来,带着狗来到那堆饭菜前。狗简单的嗅了嗅,便离得远远的,死活不肯靠近。
“让它吃。”
楚洛水沉声命令道。
下人没办法,揪着狗脖子,强行把它拉到饭菜前面,按着它的脑袋让它吃。
可拧着头,就是不肯张嘴。
无奈之下,下人只好用手捏了饭菜,往狗最里面塞。
可塞进去,狗便用舌头顶出来,死活不肯往肚子里面咽。
就这样,三五个来回,狗突然口吐白沫,倒地不起。
上官夭夭冷眼看了下楚洛水,起身给狗嘴里塞了个药丸。
这狗何其无辜,嗅出有毒,不肯吃。还被人硬往嘴里塞有毒的食物,强迫它吃。
“狗不过是舌头碰到饭菜,喘气的功夫就毒发,母妃,是否该给孤一个交代。”
楚洛水冷冷的看着躺在地上,还没缓过来的狗。
狗不过是舔了舔就如此,他难以想象,若是上官夭夭将这些吃下去,会是如何的光景。
给狗为了解百毒的药丸,上官夭夭一手按在狗肚子上,一手脱掉鞋,握着鞋反手就是一鞋底子扇在那下人脸上。
小巧的鞋印,瞬间就印在那下人脸上,看的楚洛水眼角一抽。
他见过打人的,见过嚣张的,可的确没见过脱鞋打人,这么嚣张的!
“它是不懂人言的畜生。”
看到那下人的脸肿起来,上官夭夭心里的怒火才算消了些,按着狗肚子将鞋子穿上:“你,却是那懂人言的畜生。”
“说你是畜生,我都觉得是在侮辱畜生。畜生不如的东西,你真的是连给畜生舔。脚都不配。”
骂完,上官夭夭心里才痛快些。
她对人,兴许还有几分冷漠,但是对于这些不会说话,无法选择自身处境的动物,她宽容毫无底线。
“你放肆!”
金余正愁着没东西转移注意力,上官夭夭突然来了这么一下子,她瞬间怒了,指着上官夭夭的鼻子:“打狗还要看主人呢,你怎敢当着我们的面,对我家下人如此!”
“打狗要看主人,所以我没打它。”
上官夭夭懒懒的翻了个白眼,拍了拍手掌下,已经恢复了些的大狗。
“你!”
金余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。
这话的意思,岂不是王府的下人,还不如这条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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