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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智看书岛 > 渣夫不做人,我十里红妆改嫁权臣 > 第111章 宗族耆老
 
等人一走,立即数落起安明月。

“有这画为何不问我,就这么送给了西域人,你这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?”

他气得吹胡子瞪眼。

一心只觉得安明月太过自作主张,全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,随意就把这么名贵的画给了出去。

“主君莫要气!”

安明月神秘兮兮地靠近他的耳朵,轻声道:“画是假的。”

戚鄢愣了愣,随即回过神:“你竟敢骗西域人。”

“主君您想啊。”

“这西域人哪里能识青山道人的真迹,就算是要出手也得回西域再说,届时就算出了事只管赖到他们头上,就说这画被换了。”

她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,说话间还帮戚鄢揉肩捶背。

“妾身替您用假画挣了面子又省了三千两银子,岂不是两全?”

含情脉脉向戚鄢眨眼,安明月羞涩一笑。

细细想来安明月的话也没错,反正西域人自以为得了宝,在京城不敢拿画出来。

何必打肿脸充胖子给那三千两银子!

“行吧,这事算你做得妥帖。”戚鄢强忍笑意,勉勉强强夸了两句。

安明月想要的岂是这简单的两句夸奖。

趁着戚鄢高兴,她赶紧趴在他的肩头:“主君若想赏月儿,不如就让月儿随您一起去西域使团的接风宴吧。”

“这有何难,本侯便带你去!”

次日,西域使团进宫面圣。

一行人既得了便宜又让戚鄢伺候得舒舒服服。

那就免不了替戚鄢美言几句,大夸戚大人热情,把西域使团当家人一般招待。

使团高兴,皇帝也少了些麻烦。

他在龙椅上大手一挥,赏戚鄢道:“戚大人,如此,宴会你便坐头排桌,也好陪众使臣享用盛宴。”

“多谢圣上恩典!”

殿内众人笑作一团,诸大臣纷纷向戚鄢表达祝贺。

……

安家,乃是前朝没落贵族。

传至他这一代并无太多基业,好在家族人丁兴旺,业虽不大,但家大。

安家起初有三房太太,各自留下血脉。

到安国公乃有祖上传下来两房的姊妹,他是三房后裔,只他一人。

整个安家资历较老者当属安海东,他现为安家族长,算安国公拐着弯的长辈。

安晴雪早传信去老家,说安国公手中族谱损坏,需族长出面修缮。

这大房二房家里的自然坐不住。

说什么兄弟飞黄腾达后从未回家看过,如今各自父母亲都去了,不放心这三房的兄弟,非要跟来看看。

大房一家三口,以安清武当家作主,其妻安连氏,其子安兆夫。

二房长子早逝,只剩两口,妻子安江氏,其女安怡。

这安怡与安明月年龄相仿,两人常互通书信,算是家中私交甚好的两姐妹。

过了这么多的日子,一行人总算赶到京城。

马车车帘掀开,满满登登的人,稚梅细细数来竟有六个,老老少少都没落下。

“不知族长这时到,小女有失远迎。”

安晴雪俨然是个懂事的乖乖女,贴心递来脚凳,主动搀扶着安海东下马。

她虽没料到这两房的长辈和姊妹都要来京,可也没给一点脸色。

赶紧招呼稚梅:“给大伯一家,二伯娘一家收拾屋子,今日就都在府上住下。”

嘴甜的女儿最惹人喜爱。

风尘仆仆赶路疲劳的几人顿时眼前一亮,尤其是大房一家,安清武父子更是对安晴雪高看几分。

齐聚大堂。

热茶果脯和点心一样不差,全都放在桌上。

安兆夫听闻安晴雪与安国公断绝关系的事,不免替她难过:“你既是安家的人,何苦要一个人在京城生活,多累。”

他的年纪长上几岁,自然怜惜这个不算亲近的妹妹。

一旁听着的安江氏稍露不悦,安怡直接忍不住回怼。

“哥哥好笑,这是晴雪姐姐自己要同三叔断了关系,我早在明月姐传回的信里知晓。”

安海东这个族长当得有名无实。

一听这小辈的二人有争执,他默默端起茶水喝,也不打算断这官司。

安晴雪则是饶有兴致的听着,顺道了解了解这大房二房的个性。

“你整天一口一个明月姐,那安明月是给你钱了还是咋的?”

安兆夫乃随父亲一样习武出身,性子自来便急,口无遮拦。

“若安明月真喜欢你们二房的,怎么不见她把你也接到京城来住,到头来还得住晴雪妹妹府上。”

两人这来的路上吵吵嚷嚷,到了也不消停。

“你!”

安怡气不过,架起势要跟他争个对错:“我就随口说了这一句,哥哥倒是有百句等着我!”

安兆夫一听,用力放杯。

杯碟碰撞之声让安连氏直拍胸脯,吓得不轻,她也不敢插话只向丈夫递眼色。

安清武看不惯二房已久,不打算管,任凭两人对峙。

此时大堂剑拔弩张,一触即发。

不想众人进府第一天就闹得下不来台,安晴雪大概摸准了两人的脾气秉性赶紧打断。

“哥哥妹妹不必吵了,容我来跟大家说个明白。”

这说的就不是眼前的事。

从安晴雪娘亲加入安家起,一直到其母去世不再,安晴雪把所受的委屈一五一十说了明白。

安国公宠妾灭妻。

任凭歌女徐姨娘嫁入国公府,诞下一儿一女,还让姨娘掌管家中事务,惹得娘亲含恨而终。

更有甚者,徐姨娘和安明月勾结戚家意图替嫁也说了个明白。

安晴雪说着话,眼里吧嗒吧嗒往下直掉,哭得停不下来倒抽气。

“父亲非但不管我,还任凭安明月在家里作威作福,享尽了女儿的福气。”

“而我……什么都没有!”

“若不是我硬着头皮告御状,如今只怕是成了侯府的妾。”

手中的丝帕染泪尽湿,稚梅在身旁配合着一个劲儿地劝:“姑娘,都过去了,您何必再难为自己。”

一时大堂无人敢言。

只听哭声传遍了整个屋子,大房家里的安连氏听得红了眼眶。

都是当母亲的,她自然懂得安晴雪的娘亲若要抛下亲亲的女儿往生有多痛苦。

“这三房家的果然出不了什么好东西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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