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清寒被推至桌子旁,“哐”的一声,桌子发出了不合时宜的响声。
办公室里安静得诡异。
夏衍溪胸口剧烈的起伏。眼底很明显早已涌上了怒意,圆溜溜的眼睛瞪着他。
男人落在她脸上的目光渐渐悠长。被推开也丝毫不恼火,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生气的模样。
他似乎很喜欢她这个样子。有点……可爱到想拥在怀里一辈子。
“你为什么每次不经过我说我同意就……就对我动手动脚的。”
她仰着头白皙的脸颊离他很远,表情看上去很认真,甚至有点严肃。可在他面前。明明这是一句控诉的话,却被她说出了气弱到稍显下风的感觉。
“你当初让我脱光躺在床上摆拍。并用两万五作为交换……”
“那时你是同意的!”没等他说完,她立马抢先。义正言辞。
“在外面所有人看来,我们是要订婚的一对,你拒绝了我。你父亲第一个不同意吧?”他眉眼如画,带了欢愉。专注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。
夏衍溪纠结又为难,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:“我又没有拒绝你。”
她只是不接受住进他家这个要求。
他牵起唇角,笑时,眼角弯弯:“我刚刚亲你。你推开我了,这是拒绝。”
夏衍溪无奈。见他修长的手有意无意的指着薄唇,她深吸一口气。羞红了脸,飞快地在他唇角落下一吻。
他的唇角不禁微扬,眼里噙着笑。
虽然是蜻蜓点水式的吻,但她主动了,这就足以让他欣喜好久。
“你没有住进我家,这也是拒绝。”敛下了唇边的笑意,他语气缓缓,一步步*。
她的面容渐渐染上愠怒,一双眸子透着迷茫,看着他的同时还在思忖着。
办公室里灯光明亮,高挂的白炽灯正好照在男人的侧脸,给他棱角分明的脸颊添了几分热度。
对于他的要求,夏衍溪除了拒绝和接受,眼前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,可郁清寒像是吃定了她一般,拒绝行不通,那就只能……
“这样吧,我可以住进你家,但我有几点小要求。”
“嗯哼?”他挑了挑眉,不置可否。
她语气虽轻,却格外坚持:“我不跟你睡同一张床,我要有自由支配的时间,在外面请不要对我动手动脚,也不要说出我们的关系……暂时就想到这些。”
他笑得痞,抬手将她头上翘起的一缕头发拂下去,“我同意了。”
夏衍溪狐疑地看着他笑得人畜无害的样子,她怎么有种自己掉进狼窝的错觉呢!
见她开始收拾桌面,郁清寒问:“要回家?”
她点点头,声音闷闷的:“回家拿行李。”
“这么着急要搬过来跟我一起住?”
她脸色骤变,又羞又愤,抿着唇却也没解释。
夏衍溪不愿说出自己的家庭状况,只有她自己清楚,现在回去,夏正允和林卓雅一定在休息了,正好避开了用言语攻击彼此的过程。
见她沉默的样子,郁清寒丢下一句“我送你去”,就抓起她的手往楼下走了。
她不是骄纵的性子,甚至可以说是随性肆意、至情至性,所以比一般人乐观得多,不能改变的事情就只能坦然接受,夏衍溪是如此。
到了夏家,如她所想,所有人都休息了,客厅一片祥和。
夏衍溪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东西。
刚走出门口,却碰上迎面而来的冯异柯。
她佯装看不见,低头就走。
对方好像并没有想要让她离开的意思,“夏衍溪!”
她顿住脚步,没有回头。
身后传来声音,“见到前男友就这态度?还是急着回去见新欢?”
说话的同时,冯异柯已经走到她面前,目光落在她的行李上,眉眼之间尽是嘲讽的意味。
夏衍溪冷哼一声,提了提嗓门:“你都说是前男友了,我这态度还好了,你是没见过女人用硫酸泼恶心前男友的例子。”
冯异柯胸口一窒,知道说不过她,便兀自消化着情绪,半响后,他问:“你真跟郁清寒在一起了?他就这么值得让你连夜搬过去?是他的钱还是人吸引了你?”
她斜睨他一眼,眼底凉薄,“与你无关。”
似乎是被他的态度给气到,冯异柯的眼底渐渐暗下去,与这黑夜融为一体,出口的嗓音微沉了几分:“夏衍溪,你真不要脸,前一秒跟我分手,后一秒就勾搭上了郁清寒。”
闻言,夏衍溪差点笑喷,她郑重其事地强调:“看来你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,颠倒黑白的能力倒是与日俱增。这些话我一字不落地还给你,你还没跟我分手的时候就已经跟夏卿卿上过床了,究竟是谁不要脸?”
冯异柯默了一瞬,冷声道:“你真以为郁清寒看得上你?他不会给你未来的,玩腻了就会把你丢掉,你们不会真的在一起的!”
她莞尔一笑,眸色渐渐沉郁,如夜晚阴翳的天气,连带着周围的气压都变得压迫起来,缓慢而清晰的说:“这与你无关,我祝福你找不到不世俗的山林、不用装修的岩洞,和不爱财的姑娘!”
对前任最深最痛的打击,无非就是用冯唐先生的这一句话以否定句说出来,从而使嘲讽的意味急剧升级。
冯异柯僵在原地,她的话如一把利剑直穿他心脏,疼得他差点*。
这世界上大概除了夏衍溪,哪一个女人跟他在一起都是因为金钱吧。心中如此想着,可脑袋里的愤怒却在肆意叫嚣。
目光瞥到夏衍溪作势离开,他连忙抓住他的手,拽了回来,怒气冲冲地吼着:“你别以为攀上了郁清寒就能够嚣张狂妄,你也只不过是我曾经玩腻的女人。”
夏衍溪真想爆粗口,但教养令她隐忍,下巴点了点*,不咸不淡的说:“那也比你和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*强得多,你说呢?”
冯异柯还没回过头,就听到一道尖细又带着怒意的嗓音传来:“你们在干什么?”
夏卿卿从大门那里走来,背着光线,表情显得阴翳又狰狞。
从她的角度望过来,冯异柯正牵着夏衍溪的手,状似亲密,这令她心头怒火中烧。
夏衍溪发现又来了一个令人讨厌的人,猛地甩开冯异柯的手。
“夏衍溪!”身后夏卿卿正吼着她的名。
她懒得理会,扭头就走。
夏卿卿眼明手快,一把抓住她身后的衣物,她被扯了个措手不及,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,抬手就狠狠将后面的人推开,怒吼道:“夏卿卿,动不动就龇牙咧嘴的,跟你那母亲如出一辙。”
“异柯,你看她……”夏卿卿咬着牙狠狠剜了她一眼,转头对着冯异柯撒娇。
夏衍溪见天色已晚,无意与他们纠缠,冷呵一声,放下一句狠戾又冰冷的话,“你们真是天生般配的一对,一个贱到极致,一个弱到极致!”
话音刚落,冯异柯就像被晴天霹雳当头一击,全身血液倒流一样僵住了。
没有一个男人能够隐忍别人说他弱,这是忌讳。
他大步一跃,从背后抓住夏衍溪的头发,力度之大,她疼到心颤了一下。
“你刚刚说什么?”
夏衍溪对上他的眸光,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猩红血色,阴鸷的眼神令他的脸看上去极其狰狞。
夏衍溪忍着头皮的痛意,咬着牙道:“我说你懦弱、无能……呃啊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,他另一只空着的手狠狠掐上她的脖子,她的呼吸一窒,一度以为自己快要晕过去。
就在这时,她的周身被一道阴影覆上,随即感觉到冯异柯的手渐渐松开她的脖子,一下失重往后跌了两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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