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安城外,又是数十个铁骑一次次的挥动马鞭,为首的将领心急如焚:“驾!”
“兄弟们,再快一点,一定要赶上啊!”
身后的骑士也是满头大汗,脸上露出疲惫之色!
不远处,一个红衣女子骑着高头大马,面色疑惑地看着那群骑士,轻声道:“奇怪,他们像是从边关过来的,赶这么急干嘛?难道出什么事了?”
“小姐,我们还是先回去吧!今天有点不对劲,这一路走来,竟然没有遇到一个人影!”
旁边的一个侍女同样是胯下骑白马,四处打量着,生怕四周突然冒出一伙贼人出来,虽然他们本身就是贼人!
“走!我们跟过去看看!”穆桂英沉吟片刻开口道:“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!”
“可是小姐,天塌了管我们什么事啊?”
“谁说山贼盗寇就不爱国了!”
……
城门,英烈广场!
一队队士兵肃然而立,手握利刃,头戴白条,一道道声响从城中传来,只见十八位骑士从城中列阵走出!
看到龙旗,众将士顿时面露激动之色,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油然而生,那面龙旗似乎就包藏了一切!
“嗯?”
当一种将士看到夏皇扛着一道石碑走出来的时候,脸上逐渐由庄严转为不可思议,再次变为不可置信!
夏皇何等身份?
真命天子!
一国之主!
九五之尊!
可是如今竟然亲自动手扛碑?
随后,一个个石碑被抬了出来,他们看到了禹王殿下,胤王殿下,还有他们的将军,甚至就连两位丞相,和六部尚书等朝中的大臣也是亲自上前帮忙!
“万岁!”
一个士兵忍不住眼眶通红,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队列之中扯着嗓子嘶吼一声,但是,他这一声嘶吼宛如星火燎原,整个英烈广场的是十万大军直接齐声呐喊:“万岁!”
“万岁!”
“万岁!”
“万岁!”
……
一道又一道的欢呼声排山倒海一般的远远地传了出去,石碑落地,全场鸦雀无声,突然,一道道披麻戴孝的人影从城中走了出来,有的牵着蹒跚学步的孩童,有人搀扶着年迈不堪的老母亲!
竟然足足有数千人披麻戴孝!
顿时,周围的百姓愣住了,满朝文武愣住了,随后,不知何时,四面八方涌出一些披麻戴孝的人,有老有少,甚至有些残疾……
“民女张氏,替亡夫,谢主隆恩!”
“草民!谢主隆恩!”
“我儿没有白死!含笑九泉啊!”
一个小女孩突然挣脱了母亲的怀抱,直接朝着赵世安身旁的那道石碑冲了过去,周围的卫士顿时面色大惊,甚至有些已经拔剑警惕!
要知道,在场的可都是朝中巩固,万一有人趁机作乱……
想到这,负责警戒的禁军就准备上去将那小女孩拦下,刚卖了一个步子,就直接愣在了原地!
只见那小女孩指着石碑上的一个人名大声喊道:“母亲,您快来看啊!是爹爹!我找到爹爹了!”
喊着喊着,突然就哭了!
自从逍遥商行开始发售书籍,母亲卖了家里仅有的两只鸡,给她买了一本书,让她读书识字,而她学的第一个字就是周字!
这也是她的姓氏!
第二个字,是“海”字,母亲说这是她爹爹名字!
每次当她问起,父亲去哪了,母亲的脸上就情不自禁的浮现出一道自豪的笑容:“你爹爹在边关打仗呢!”
“为什么要打仗啊?”
“坏人要掠夺我们的土地,抢我们的粮食,他们抢走了,我们就要饿肚子!你爹爹打仗,是为了保护我们啊!”
“娘,我也要打仗,我也要保护你!”
“可是打仗会死人的!”
“那……爹爹会死吗?”
那一日,国战大胜,她满怀欣喜,专门穿上了成亲那天穿的红衣,准备等他归来,可是,最后等来的却是一套破损的战甲……
“周海!”
赵世安面色一怔,这周海他印象十分深刻,乃是龙骧军的一个百户,死于南境劫营之战,深重七刀,阵斩一十八人!
“爷爷!你认识我爹爹啊?”
那小女孩听到赵世安念叨自己父亲的名字,顿时眼前一亮,一脸希冀的看着赵世安,她从母亲那里听到的只是只言片语。
赵世安心中一痛,脸上露出一丝笑容,直接将小女孩一把抱在怀中,轻声开口道:“你爹爹是龙骧军的将军,在战场上,一把横刀杀了一十八个蛮兵,你爹是个大英雄!”
那女孩听着听着,脸上露出一丝笑容,可是笑了没多久,泪水再次忍不住流了下来,赵世安缓缓将小女孩放下,对着那妇女长长一叹,行了一个军礼!
小女孩直接朝着母亲跑去,边跑边喊道:“娘,你听到了吗?爹是个大英雄!”
……
周围的一些百姓看着这一幕,似乎是眼里进了沙子,嘴中嘟囔一声,风好大啊!便使劲的揉着眼睛,可是这眼睛里的沙子,似乎越揉越多!
夏皇看着这一幕,大喝道:“三军将士!”
“在!”
“向我大夏战死的儿郎致敬!”
顿时,数十万大军一个标准的军礼,默然注视着石碑,久久不语!
一阵马蹄声急踏,伴随着一道长喝:“天龙城鱼坚壁奉诏令前来观礼,末将来迟,望陛下恕罪!”
夏皇脸上露出一丝笑容,随后面色一肃,凝声开口道:“入队吧!”
“诺!”
……
石碑落定,一共一十三块,背靠长安城!
他们化为亡魂依旧挡在大夏的身前,他们的背后,站着的是整个大夏!
夏皇凝声开口道:“升旗吧!”
洛尘微微点了点头,肃声道:“仪仗队!”
既然决定搞天子旗,怎么可能没有仪仗队!
突然,一道整齐的步伐声从一侧传来,所有人的目光看去,顿时愣住了……
就连夏皇和满朝文武也是愣住了!
这支仪仗队很是特殊,他们的身高参差不齐,甚至年龄也是相差甚大,上到六十余岁的迟暮老者,下到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!
所有人看着这支奇怪的仪仗队,不由露出一丝不可思议,不禁肃然起敬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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