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青华走的时候留下一句,“他还没死,不过他已经废了,我可以帮你掌控他,也可以帮他讨回公道。刘君君,你的命运在我手上呢!”说这话时,他语气中透着邪魅。
她的命在他手里?还真是呢!如今她不就是一身狼狈,趴在地上尤其像一只乞讨的流浪狗,这样的一切不都是拜他所赐吗?设好了陷阱等着她一步一步跳进来,夏青华他可真够毒的。抬着头,弱声问他,“你到底想怎样?”其实更多的还是祈求他给自己一个痛快。然而他却笑了笑道:“你放心,我还没玩够,你暂时不会有事儿的,不过以后会不会有事儿,我可就难保证了。”他就是要折磨她,就是让她生不如死。他不急不慢的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手,将手里的纸扔在她脸上,道:“刘君君,我期待下次和你见面。”刘君君笑了起来,是心如死灰的笑,这个男人把她拿捏的死死的,他不让她死,也不让她活的痛快。他就是要一点一点的折磨她,他就是要看着她像一条狗一样活着。就是因为曾经,她把他当成了狗。如今一转身才发现他从来就不是狗,他是一只恶狼,能随时吞噬她的恶狼。是她太轻敌了,是她把他看的简单了,原来表面上越是软弱无能的人,他的内心就越是灰暗。夏青华走了,留下刘君君一个人舔舐着自己的伤口,她不能悲伤太久,因为外面还有客人在等着,她必须把眼泪都咽进肚子里去,她必须笑着走出去,总有一天她要让这些伤害她的人,都付出代价。站在镜子前整理好衣服以及头发,脸上的妆容也重新补过,在镜子前练习着笑容,等到笑容让自己满意了,才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。她不能输……她没有注意到,黑暗有一双眼睛正直直的注视着她:这是个有血性的女人,若是能为自己所用,那一定是个很好的帮手。不错,当初他就知道,这个女人不能小瞧,如今就再给她点时间磨练磨练吧!只有被人踩的足够的重,她心里的恨才能足够的强烈。他需要这样的对手合作。“沈家,严家,我回来了!”黑暗中,那人黑色帽子遮盖了半张脸,可嘴角扬起的鬼魅笑容还是令人为之一振的。恶魔总是喜欢躲在被黑暗吞噬的地方,他们费尽心力的藏着自己的利齿,为的就是混入人群中,不让旁人看出他们眼里的杀戮。只是一旦嗅到诱人的血腥味,他们还是要兴奋许久,抬眼望了一眼这刺眼的灯光,他笑容更深了些。太久了,他等的太久……池安和林沫子悄悄的去他乡下老家,其实他从来都不知道他有这样一个老家,母亲从来没有跟他提过过去。他也从来不问,因为脑海里没有这里分毫记忆,他不好奇也不多问,倒是小时候问过不少次:“爸爸去哪儿了?爸爸什么时候回来?”可是每次问,妈妈就每次痛哭,后来他也就不问了。山区的小路有些崎岖,车子开不过来,所以他们只能步行,听说这村子的人基本都搬走了,这里太偏了,留在大山是没有出路的。他父亲当年就是离开了大山所以才有了出路的,只可惜他终是没有走上正路。池安一天下来也是一句话也不说的,心里藏着太多的事儿,不是不想说,实在是不知从何说起。沫子跟着他一路受苦,他是不忍的,在她实在走不动时,他终于开了口道:“其实你没必须跟我来受罪的。”她捂住他的嘴,道:“不要说了,你就当我是自作自受吧!我实在不知道我还能为你做点什么,如果连陪在你身边也不行,那我还不如从这儿跳下去呢!”旁边就是万丈悬崖,她是说的玩笑,池安听了却是真的害怕,他看着她,喃喃道:“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,你还这样值得吗?”“如果凡事都要讲个值不值,那感情不是都不纯粹了吗?我只知道我爱你,我想和你一辈子到老,只要你肯让我陪在你身边,这就是最大的值得。”他苦笑,道:“你很蠢你知道吗?当初就是我用手段把你骗到手的,你还偏偏钻进这骗局中不肯回头了。”她不服气的反驳道:“你才蠢呢!一个女人如果对你没点意思,她是不可能给你机会得逞奸计的。”“那你怎么确定就能拿捏住我呢?万一你办法用尽,我就是不肯服软呢?”“这就说明我林沫子的眼光独到,一眼就能看出你是不是一个好男人。”“拉到吧!我可不是个好男人。”她顺势靠在他怀里,道:“那我也认了,谁让我这么爱你呢!”明明这样肉麻的话,偏偏他听了竟觉得十分欢喜。等他们腿都快走断了进村以后就愣了,村子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冷清,房子也就零零散散的几座,其中还有不少已经倒塌的。“这地方确定还会有人吗?”林沫子不由得问道。因为眼前的村子分明就是一个废弃村,一点人烟气息都没有。池安还是不死心道:“我们进去看看吧!说不定还能有人。”来都来了,进去看看也是很有必要的,所以两个人就向里面走去,整个村子静悄悄的,不过再多走几步就能隐约听到有人说话。池安一阵窃喜,“这里还有人在。”“我们快去看看。”两个人高兴坏了,有人在就能大听一二,总是比白来一趟的好。说话声越来越清晰,“我这象可守着呢!老余,你输了。”“我还没输,我在看看。”“看什么看?再怎么看也是输。”其他人也在摇头,“对,这句老余是输了。”老者看了又看才不甘道:“算了,算了,我输了,不玩儿。”“你看看,一输就不玩儿,下次你可别拉着我陪你玩儿了。”“谁拉着你了,明明是你非要跟我玩儿的。”“……”一群老小孩围着棋盘斗嘴,池安和林沫子悄然靠近,有人抬头猛然看到有人过来,立马一脸警惕,“有人……”老者倒是淡定,道:“估计又是迷路的年轻人。”起身慈祥的笑道:“年轻人,你们是不是迷路了?”池安点点头,“我们能讨碗水喝吗?”“当然,当然可以。”吩咐一旁的老人道:“快去屋里那点水来。”这里常年不来人。所以老人显得很热情,拉着两人坐下道:“你们别着急,我一会儿给你们指一条下山近路给你们。”“谢谢你爷爷。”许是林沫子生的漂亮,嘴又甜,老者十分喜欢,道:“这姑娘长的真好看,比我在电视里看到的大明星还靓呢!”林沫子暗暗道:“本来就是大明星好吗?”不过都这么狼狈了还被人夸好看,她还是挺开心的。于是热络的跟老人聊了起来,“爷爷,这村子里怎么都没有人了呢?”“哦!政*府扶持让我们有能力搬出大山,所以年轻人都出去盖房子了,可是我们这些老骨头住惯了这儿不想走,所以就留这儿等死了。”“爷爷这么精神恐怕还要躲过四五十年呢!”老人笑了起来,“那可不敢,我们这个年纪多活一天就是赚的。”林沫子真的很擅长聊天,不经意的把话题转到最近的新闻上,“对了,我看新闻上说要抓的头号罪犯好像也是小池村的人呢!”“什么罪犯?我们村子里不可能出罪犯。”老人说的信誓旦旦,他们这里虽然穷,可村里的人可都是好人,怎么可能出犯人呢?林沫子也立马改口,“对,肯定就是村名一样而已,那个男人叫什么,池瑞好像是。”老人脸色沉了沉,似是想到了什么,回过头问道:“警察还在抓他?”“爷爷认识他?”原本淡漠的坐着的池安也打起精神,两双眼睛直直的看着老人,希望能从他嘴里打听出点有用的线索。老人抽了口旱烟,吐了口白咽才道:“这警察怕是抓不到他了。”“为什么?”林沫子有些心急,许是觉察到老人的警惕,她立马改口道:“那个人虽然逃了二十年,可是警察现在全国通缉他,怕是他藏的再深也要被抓到的。这样的人本就罪有应得。”看出旁边池安的紧张,她尽力的握着他的手安抚着他。老人叹了口气,道:“是呀!他确实是罪有应得,二十年前他回来,我们就劝他自首,可是他根本不听呀!”“他回来过?”要不是林沫子按着,池安就站起来了。老人点点头道:“回来了,他说对不起自己父母,临死前来向父母忏悔。我们看他可怜就没有报警,可谁知道,他在父母坟头哭了一夜之后就,就死了。”“死了?”这次连林沫子都激动了。老者点点头,“死了,还留了遗书,说是一命顶罪,只想我们不要把他交到警局,让他体面的葬在父母旁边。”为什么突然死了?既然都要死了,为什么还要躲着警察?这一切也太过蹊跷了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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