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青华不知用什么方法找到的余柔柔,看到她如此颓废的窝在城市的角落里,他深感无力。
余柔柔明明都想要归于平淡了,她明明都接受如今的一切了,可是心里还是那么的不甘。说放弃总是容易,可真的做到又是难的,说来说去她还是放不下她的努力,付出了那么多,最后却还是被别人一句话就挡了路。花店的生意惨淡,开业两天了,卖不出去一束花,因为店主的心不在焉,也因为这个店的死气沉沉。她心不在这儿,如何能好好的经营它?他进来时柳岳成正在整理花店,余柔柔就坐在门口的台子旁昏昏欲睡,她那里是想做生意?分明就是放弃人生的样子。他走到她面前,她无力的抬了抬眼,一句欢迎光临还没出口就又咽了回去。柳岳成回过头看了他一眼,终归没有多说一句就转身离开了,他给他们留下空间,不管夏青华是来打击她还是嘲笑她,这可能都是她自己想面对的。他在这儿终归是多余。夏青华点了根烟,以前他从不抽烟的,只是如今压力越来越大就抽了起来。余柔柔眉头微蹙,他意识到她不喜欢烟味,于是才吸了一口的烟被他掐掉扔在了地上。就像曾经他扔下她一样,决绝又冰冷,甚至不惜放在脚下踩上两脚,确定它(她)没了温度才停下动作。余柔柔的心又狠狠的抽疼了一下,她恨这个男人,那些留在心里的伤始终不肯愈合。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,他开口问道:“余柔柔,你就打算过这样的日子了吗?”余柔柔冷笑,“不然呢?跟你回去卖笑吗?”也许是心中的恨使然,她说话尤其刻薄了一些,“夏青华说实话,我真是看不起你,如今就会对一个女人摇尾乞怜的,她让你往东你就往东,让你吃屎你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吃,你这样跟她身边养的一只狗有什么区别?”她的话是透着恶毒的,若是旁人大概就受不了了,可是他却并没有生气,反而苦涩的笑了笑道:“就算是一只只会摇尾乞怜的狗,我也不至于像你一样放弃了人生。”余柔柔反驳道:“谁说我放弃人生了?我的人生好的很,看到了吗?我每天和我最喜欢的花为伴,我每天都能闻到各种花香,我还有柳岳成陪着,我的人生比你的人生好太多,你仔细回头看一眼,你身边还有谁?”至少她还有一个柳岳成!夏青华冷笑,道:“是吗?这么美好的人生,怎么我在你脸上就看不见笑容呢?余柔柔,你何必在我面前装呢?你是怎样的我很了解,不甘心就是不甘心,何必装作洒脱呢?还有外面那哥们,他甘心吗?”余柔柔笑的阴冷,“呵!所以你今天就是来看我笑话的是吗?好呀!你看到了,我就是落败了,我被打的爬都爬起来了,我连不甘心都只能压在心里,你满意了吗?你高兴了?夏青华,你走吧!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了。”一想到他,她就想起她的伤。他平静的看着她崩溃,他说:“既然那么不甘心,那为什么不反抗呢?为什么就这样自甘堕落了呢?她沈君君真的就只手遮天了吗?你一点努力都不做就要举旗投降了吗?”他声音有些大,也有些恨铁不成钢道:“为什么这么轻易的就认输了?为什么不再努力一把,哪怕是求别人,哪怕是从头再来,只要有机会你就不该放弃的。”余柔柔愣了,她没想到夏青华会说这种话,喃喃的喊了一句,“青华……”突然心里没有那么恨他了。也许他如今走的路,也有许多他的无奈吧!至少这一刻,她看到了他的无奈。他略显平和一些,道:“你现在也许可以去求一个人,如果她肯帮你一把,你就还会有机会。”“谁?”她眼睛有些亮,这会儿只要能给她机会,她去求谁都可以,她不甘心这样输了。夏青华看着她,缓缓道:“余可可……”“什么?”她有些诧异,甚至不敢相信。夏青华解释道:“余可可现在人气直线上升,如今还和池安有合作,你和她合作的那部戏,也许还能重新接回来。”余柔柔反驳道:“她?怎么可能,你也太看得起她了,她不过是比我稍微强那么一点,她还没有能在导演面前说话的地步,她……”“够了。”夏青华道:“你到底到什么时候才能认清她比你强的事实?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服软?你现在连恨都没有资格,那高昂的头也该学会低下来了。否则你连认输的权利都没有,你只会被人轻轻一脚就踢出局了。”余柔柔有些失神,她如何说服自己去求余可可?她那么恨她……夏青华继续道:“只要你说动她让她替你向导演开口,你就可以借助她的声势,彻底向沈君君发起挑战。你别忘了,沈君君是得罪过池安的,他那些粉丝的气还没消,这个时候你站出来直指沈君君仗势欺人,池安的粉丝一定会产生共鸣的,这样她沈君君就再一次被推上风口浪尖上了。”他笑容有些阴沉,余柔柔看着他都觉得有些害怕,谨慎道:“可是你不是一直仰仗沈君君的吗?你怎么会这样……”“这不是你该关心的,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要余可可给你这个机会,尤其这次一定要当着大众的面感谢余可可的不计前嫌,一定要忏悔的认真一些,这样你也不至于一直被以前的黑料拖累着。”让她跟余可可服软,还让她跟余可可道歉,这她怎么能做得到?夏青华是了解她的,在她犹豫时又不急不慢的推她一把,道:“记着,你输的这样狼狈才会让别人笑话,你只有站起来才能让对手笑不出。当然你要是想当个缩头乌龟,今天就当我没来这一趟了。”说完他就要走,余柔柔在身后叫住了他,“青华。”见他回头,她道:“青华,你变了,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变得这么阴险甚至是奸诈,可是我觉得你并不开心,不如你离开天悦吧!我们一起重新爬起来?”他嘴角勾了勾,道:“你没必要替我担心,先过好你自己吧!还有余柔柔,你现在已经有了柳岳成,以后就不要再对别的男人操心了。”“可是……”他并没有听她多言,直接就走了,她分明觉得他是那么的陌生,好像一夕之间换了一个人一样,以前的夏青华并没有这么阴沉的。……池安都快被沐长卿气死了,好不容易等到吻戏,这货竟然直勾勾的盯着他,并且不停道:“不许离太近,这个位置借位就正好。”他恨不得那个尺子量着他的距离。这下便宜没占到还被人败坏了心情,立马提意见道:“导演,这样借位没感觉,我看还是真吻比较好,作为演员应该有奉献精神的。”还不等余可可拒绝,沐长卿就又站了出来,“合同上写的很明白,凡事需要贴身的接吻的镜头,都要借位,如果池腕实在找不到感觉,不如就让提身来拍。”“你……”那替身可是男的,他怎么下的去嘴?余可可也不是不愿意配合,实在是这个男人故意加吻戏,而且还扬言要把她吻哭。这样的男人,她怎么可能跟他拍吻戏,所以这次没有奉献精神就没有吧!反正她才不会给这个男人占她便宜的机会呢!他指着沐长卿,道:“行,算你狠,咱们走着瞧,我就不信你能一直盯着。”沐长卿礼貌的笑着,道:“绝对不让池腕失望。”他当然要一直盯着了,对付这种人就不能有松懈。池安终于逮到机会了,两个人骑一匹马的镜头,他从余可可身后直接抱住了她,在她耳边低语,“这次你可拒绝不了了吧?”说着就去拉余可可的手,他就不信,这一部戏下来,她还能不让他碰她一下?然而手还没碰到就被余可可一胳膊杵到了胸口,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直接扔了下去,没办法这是本能反应,他坐在她身后,她就觉得是个流氓在,这不摔他摔谁?导演和工作人员皆是紧张的跑过来,“池腕你没事儿吧?”池安捂着肚子指着女人,想说什么却说不出。余可可从马背上下来,一脸紧张道:“池腕你有没有伤到?实在不好意思,我就是一时手滑,我太紧张了。”池安冷笑,“紧张?紧张到把我扔下马背?”沐长卿急忙出面解释,“上次可可就是因为马失控所以才受了伤,如今坐在马身上紧张也是正常的。”池安冷冷道:“是吗?既然可可小姐看到马就紧张,不如我们用假马吧!反正拍出来效果也一样。”导演自然是同意,“好,我马上让道具组安排。”然而道具上,余可可还是一次又一次的把他给扔了下去。池安忍不了了,怒道:“余可可你是故意的。”余可可一脸无辜,“真不是,这是条件反射,我,我也没办法。”谁让他像个流氓一样呢?她那是正当防卫好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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