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黑前,大桅船穿过望乡与甲子两岛中间的无名海峡,扯起风帆,往东南方向驶去。
天龙盘着双腿坐在船尾,望着愈来愈小的望乡岛,轻声吟道∶“自古是黑白不了,邪恶势力难入道,不是此仇他不报,只是时候未来到。”
忽然,船舱里响起了一组吉他声。接着,时艳和寒琴唱起了那首《龙凤吟》∶
侠士英雄风度,温柔儿女情长,
一生美名传四方,刚肠化为柔肠;
英雄恩怨分明,痴人是非颠倒,
唯有儿女又英雄,才是人之龙凤。
剧本开拍:
滨都夜景:无名路商业街购物休闲人流,五光十色的灯箱广告,夺目耀眼的跳灯;小吃美食第一街,灯红酒绿,歌声四起?
同时响起主题曲《人生主题》
爱是人生的主题,喜怒哀乐色彩斑斓,
爱是一首歌,在于点点滴滴;
情为何物谁悟透,功过善恶坎坷万千,
情是一幅画,如同彩虹飞扬;
人生难寻避风港,寻寻觅觅生死别离,
人是一盏灯,损己利人真谛;
人生原本长夜路,何必相惜朝朝暮暮,
爱是情源头,永远真诚相守。
同时推出片名《商海情海人海》
:
九七年酷夏的某一天中午。小吃美食第一街。
酷日当空,凉风习人,龙凤家族的温雅、邓静、舒兰、卞菊、金华、金菊、金铭、邝捷、仝诚、罗阳君子、东野凤身着梦得娇、鳄鱼Τ恤衫,手捏手机,一路说笑地从小广场拐进了小吃街,由南往北一路闲逛,慢步而行。
这小吃街是滨都最早的街市之一,清一色鹅卵石街面,宽不足七米,全长一千四百五十二米,是闻名滨都的美食第一街。
改革开放的春风,给这里带来了勃勃生机,也让一部分人先富了起来。从南到北。从头至尾,酒家酒楼,舞厅茶坊一家紧挨着一家。
什么“楼外楼”,“城中城”,“天上天”,“万宝夜总会”,“川妹子火锅城”,“天涯歌舞厅”,“春来茶馆”,“金嗓子酒吧”,“龙风大酒店”,“华仔生猛海鲜城”,“春风得意楼”,“月明轩”,“四季红茶坊”,“牵心酒家”,“第一街食府”?
流行而又易记的店名两百多个,让那些食客记都记不求过来。早上闭客,中午求客,晚上火爆,又逄元旦刚过,这生意也就比往日清淡了许多,特别是午市,这营业额还正大打折扣。
时已正午,除了匆匆而过的行人,已没有几个顾客光顾,闲得不少老板和服务员小姐干脆搬出椅子,或坐或站地围在自家的店门口,一边嗑着瓜子聊天,一边眉来眼去地逗引过往行人,招徕生意。
“楼外楼”的孙老板眼尖,见迎面来了数十个气度不凡的男女,心中一乐,忙招呼自己的小姐迎上去,连搂带拽地动上了手。
“天上天”的李老板也不是瞎子,一见大户上门,又怎肯让“楼外楼”独亨这块“肥肉”,一个暗是打出,手下的小姐全涌了过去,管你是哪路神仙,拽住一个再说。
“城中城”,“得月楼”,“川妹子火锅城”的老板,见生意全让前面的酒楼截了,忙一打手势,老板小姐一涌而上,为了争客免不了脸红脖子粗的。
温雅这些人,在龙凤企业时,他们都是经理或总经理,有事没事地就找借口来这里吃喝,反正是化老板的钱,好酒好菜满街吃,吃过的酒家少说也有上百家,自然也就认识不少的老板和小姐,此刻遇上,笑脸相迎,相互问候,搂抱之中门闲聊了起来。
“川妹子火锅城”开张没几天,当然不认识这群大款,但小姐手上的功夫却十分了得,眼看生意将与自己无缘,便在老板的暗示之下,笑里藏刀地使出了自已的绝招。
罗阳君子是这群大款里的小户,也是钱往女人身上扔的“款爷”。他见拽住自己胳膊,的小姐长得年轻飘亮,就抬手在她的脸上拧了一下:“好靓啊。小姐,如你让我高兴高兴,明天就来捧你的场。”说着,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,给了那小姐。
这川妹子原先在“大哥大夜总会”坐台,也算是个小红人,日子过得比较舒心,手上的客户也不少,不愁没有大票捞。
但好景不长,城东公安分局副局长高敏,一上任就对辖区的娱乐餐营业进行了突击大整治,查封了不少色情场所,吓得这川妹子只好另投门庭,找上了“龙风大酒店”,却无奈“龙风”特严,而大老板又是高敏的恩哥,骇得她那敢自投罗网。
恰逢“川妹子火锅城”招兵买马,三言两语就和老板一拍即合。换了老板,名也改了,原先的雅丽变成了艳红,召来一群小姐妹,又干起了皮肉勾当,真是作孽。
艳红接过名片一看,原来撞上了建材老板,脸上一喜,硬把罗阳君子拖到一边,贴着他的脸,嗲声嗲气地说了几句话,然后问:“大哥,成不?”
罗阳君子点头一笑,一把拉过殷文杰,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后,对自已的同伴一笑:“舒老板,我和文杰有点事,你们先去吧。”
说着,推着殷文杰,和艳红一路说笑地走进了“川妹子火锅城”。艳红的表妹小菲,见表姐得手,忙也缠住了灯具老板邝捷:“大哥,上哪家都不是喝吗?你的朋友都已经进去了。
再说,我们火锅城的川鸡最出名了,大江南北谁人不知,保你一尝忘不了,又嫩又鲜,很上口的。”
此“鸡”不是那鸡,邝捷当然听得出这一话外之音,测过脸去,只当听不懂。
“得月楼”的老板,终于认出了一个熟人,忙移步来到舒兰的身旁:“你好!舒老板,今天是来谈生意,还是谁过生日?来!舒大姐,上我的得月楼,给你八折优惠。”
舒兰摇头一笑:“王老板,不是我不领你的情,今天是我妹夫请客,我能不去吗?”
王老板一笑:“那就把你的妹夫请来,我七折大出血。”
舒兰还是摇头:“真的不行。”
王老板一咬牙:“好!那我再免收服务费,茶水对折,这总可朋友了吧。”
舒兰又摇了摇头,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东野郎君见王老板缠个没完,就伸手拍拍他的肩:“老弟,你知道她的大哥是谁,是滨都的个体主席,龙凤大酒店的大老板天龙。你说,她的妹夫请客,会上你的得月楼吃饭吗?”
“噢!是天龙?”王老板不好意思地朝舒兰笑了笑,带着自己的小姐走了。
其他的老板和小姐一看没戏唱了,只好走人。
东野凤摇头晃脑,一脸得意:“没想到,我姐夫的名子,这二十年里走到哪里都管用,真是绝了?”正在得意之时,忘形之中撞倒了一位过路的大娘,她理也不理,还是嘻嘻哈哈地与人说笑。
“这位小姐。”安娜从对面闪了过来,一把拖住了东野凤:“你撞倒了大娘,怎么竟然若无其事,麻木不仁呢?快!去扶大娘起来。这是最起码的道德。”
东野凤甩开安娜的手,打量了她一下后,冷冷地笑道:“瞧你这副得性,光着大腿,露着肚脐,半只玉峰晒太阳,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,没准还是只鸡呢,也配来管我的事。
哼!再说,是她撞我,又不是我撞她,我当然若无其事喽。”
安娜愤怒了:“你这人怎么这样不讲道理?”
东野凤冷冷一笑:“本姑娘乐意。你想做雷锋,你干吗不去扶她?瞎起劲。少见。”
这时,寒琴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天龙,出现在了东野凤的面前。
东野凤一见天龙,吓得脸色也变了:“姐夫,这?我?她?”
天龙见安娜扶起了大娘,就朝她一笑:“谢谢你,小姐。”然后问大娘:“大娘,你老跌伤了没有?我看,你还是上医院去捡查捡查,这医药费,当然我来付。大娘,这是我的名片。”
说着,他摸出了自已的名片,双手递给了大娘:“大娘,我正赶着去办事,如有什么事,你就打上面的电话,或着手机。大娘,你看这样行吗?”
大娘瞧了名片,脸上有些激动,忙过来握住天龙的手:“原来你就是龙凤的天龙,这真是耳闻不如一见。
我是永乐街道的王主任,你我在电话里见过,我?怎么说呢?你是个大忙人,我还来打扰,真是?你先去办事吧,我改日再上龙凤找你。”
天龙摇头一笑:“相约不如偶遇。说吧,大娘,有什么为难的事要我办?我尽力而为。”
大娘犹豫了一下:“是这样的,街道想搞个纳凉晚会,人都全了,就是缺少资金,我们找了好几家单位拉赞助,但效果都不好,所以想到你这里来碰碰运气。”天龙十分爽快:“大娘,大约缺多少资金?”
大娘松了一口气:“一千上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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