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惠。”巫媚在东野惠兰的肩上拍了一下,吓得她险些叫出声来。
“动手。”盖美人从口袋里摸出一小团细铁丝,和巫媚三人,把睡梦中的东野惠倩,从手到脚,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。随后,拿了一块毛巾,塞在了她的嘴里。
东野惠倩惊醒了过来,但没等她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东野惠兰手中的麻袋己罩住了她,并顺势拉到了脚下。
巫媚放倒了麻袋,伸手拉断了东野惠兰的裤带,扎上了麻袋口。
“ΟΚ!”东野惠兰拍手笑道:“这下彻底成了。明天,我就是黑牡丹了。”
东野光明提着一只红色的大号旅行箱,走进了客厅。
巫媚拍拍手∶“老大,搞定了。”
东野光明望了一眼在地上滚来滚去的麻袋,将旅行箱扔在地上,对盖美人和东野惠樱说:“快!把她抬到外面的卡车上去,运到城东渔码头,交给邓老虎。美人,让老虎转告东县人,把她关在残叶岛。”
盖美人点了点头,和东野惠樱抬着麻袋走了。
东野光明用脚踢了踢地上的旅行箱,对大女儿说:“里面都是倩倩最喜欢的衣服,我刚从绿色别墅拿来。记住,从明天起,你就是倩倩,一切言行都要仿效倩倩,在其他人的面前,尽量少说话,免得露出马脚,坏了爸爸的大事。”
东野惠兰∶“没事。爸,你就瞧我的吧。”
东野光明吩咐巫媚:“今夜,你就留在这里,帮惠兰进入角色。明天下午三点,我们在渔家湾碰面,商谈下一步的行动计划。”
东野光明走后,东野惠兰关上大门,和巫媚抬着旅行箱来到二楼的卧室。
俩人脱了外套,只留下内衣内裤,半躺在床上,相互抚摸地笑谈了起来。
数天后的中午,在八一招待所主楼后面的平房顶上,有四个持枪的公安战士在交叉巡视。平房的四周各有一队持枪公安战士在来回巡逻,进入平房的大门两侧有两个持枪的公安战士在站岗。
忽然,天上下起了大雨。可站岗,巡视,巡逻的公安战士依然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。
平房里忽然响起了寒琴惊喜的叫声:“快来看呀。我哥醒啦。我哥醒啦。”房内所有的人纷纷放下手中的活,跑了出去。正在通电话的范大江也冲着话筒说了句:“白市长,我先挂了。”
搁上电话就冲出了临时办公室,和大家跑进了特别护理病房,只见寒琴和白莲艳抱在一起又哭又笑,时艳握住天龙的手眼眶里涌出了喜悦的热泪,东野惠兰依然躺在病床旁的卧椅上“呼呼”大睡,邵丽君挂着眼泪朝天龙伸出了大拇指。
又一次从鬼门关逃回来的天龙双目有些滞呆,瞧瞧这个,望望那个,最后说了句:“睡得好累啊。”随后紧紧地握住时艳一和邵丽君的手,又闭上了双眼。寒琴和白莲艳异口同声地问:“哥,你想吃什么?”
天龙没有吭声,紧闭的眼睛里慢慢地渗出了两行泪水。范大江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,紧紧握住所长的手说:“谢谢!谢谢你们。”
所长也非常激动。“过去了。危险终于过去了。”在场的公安,医生,护生纷纷对掌庆贺,以示心中的喜悦。
鬼雄苏醒成了奇迹,也成了滨都媒体的枪手新闻,电视,广播,报刊抢在第一时间发表。
城东公安分局的门卫老李,手中挥舞着滨都日报逢人就说:“大好消息,鬼雄醒啦。鬼雄醒啦。
大血案的真相即将告白于天下。”而厂矿机关,车站码头,百货商店,宾馆酒楼,大街小巷,电话亭旁,有人在看报,有人在议论,有人在赞叹,有人在欢呼,有人匆匆忙忙地往家里赶,都想把“鬼雄苏醒”的消息,把各种道听途说的传闻分享给自己的亲人。
晚上,滨都异常地出现了万人空巷。市民都聚在电视机旁,一睹大魔头鬼雄的丰采,和他苏醒后的最新报道。
电视灾屏里首先出现的是持枪荷弹,高度戒备的公安和解放军战士。接着是市革委会领导,市公安局各级领导,五城七县分局正副局长,和市武装部领导。最后走躺在病床上,脸带微笑,声音轻微,在接受记者采访的天龙。
“在这里,我要感谢关心和爱护我的各级领导,医生护士,公安民警,解放军和广大市民,还有我周围,以及在场的这些人。”
“天龙同志,大家都说你是见义勇为的英雄,你自己认为呢?”
“不!我所做的,也是一个市民应该做的。这是很普通,很平凡的事。”
“听说,你救过许多人。我想知道,你救人的时候,脑海里想的是什么?”
“什么都没想。因为,没时间去想。”
“那你救人的目的是什么呢?有人说,你想做英雄。”
“我的目的,只在于救人。如为了做英雄,而去救人,我没那么傻。”
“傻?傻是什么意思呢?”
“因救人,而留在我身上的伤疤,就象打过世界大战一样。因此,死里逃生,去叩鬼门关的大门,也都成了常事了。为这,我身边的人付出了一切喜怒哀乐。你想,我为了做英雄,而让自已身边的人付出一切,这不是很傻吗?这种英雄,我不做。”
“听说,你救过的人中,有中心医院的一个护士长?”
“没有。”
“她叫笪妲。你想想看。”
“我不认识,再想也没用。对不起!我太累了,想休息。”
记者还想问什么,让在场的医生和公安战士┅┅
笪诗全家老小都坐在客堂电视机前看现场直播。
电视里。主持人:“┅┅各位观众,由于时间的关系,今天就播送到这里,明天这个时候,继续播送天龙同志的事迹,谢谢市民收看。”
丛怡关了电视机,转过身,嘻嘻地望着笪妲:“小姑姑,瞧不出他还真行呢,竟敢当众骗人,说不认识你。”然后伸手抱过卓枫:“这下,你看见爸爸啦。高兴吗?”
“小枫好高兴。”卓枫拍着小手问:“姐姐,爸爸长得怎么这么小啊?比小枫还小。”
全家人都笑了起来。
丛怡刮了一下卓枫的鼻子:“如小枫在电视里,那就更小啦,就象你的布娃娃,这么一点点大。小枫,听姐姐的话,现在爸爸醒了,你可要好好地吃饭,好好地睡觉,知道吗?”卓枫懂事地点了点头,又问:“姐姐,那你几时带我去见爸爸呀?”丛饴笑道:“等姐姐有空,就带小枫见爸爸去。来!我们吃饭去。”
“哦!吃饭喽。太爷爷,太奶奶,爷爷,奶奶┅┅”
寒琴站在窗前,手上拿着吉他,耐心地在教白莲艳指法。小护士正在为时艳查看伤口,换纱布,打针吃药。
东野惠兰坐在病床边上的方凳上甜甜地望着天龙,心里在想∶“你是我老公,你是我丈夫,你是我男人,你一切的一切将唯我属有,包括魔鬼谷的宝藏。”
而天龙的双眼却在东野惠兰的脸上寻找着什么。这次醒来,他怎么总觉得这小东野怪怪的,说话,举止,声音,喜怒,习性,纯情,似乎什么都变了,她是我的红粉知己小东野吗?
“惠倩,怎么没带我送给你的那块手表?”天龙突然试探性地问了一句,虽然声音很轻,但屋内所有的目光全盯在了东野惠兰的脸上,看她怎么回答。“什么?”
东野惠兰没料到天龙会突然一问,吃愣了一下后忙嘻嘻地说:“我放在家里了。阿龙,这手表是你送给我的订情信物,我要在结婚的那一天才戴。”
天龙淡淡地笑了笑,而寒琴,白莲艳,和邵丽君的脸上都堆起了怒容,因为他们都希望自己我听错了?也希望倩倩是糊涂了?不然天龙这个穷光蛋又哪来钱给她买手表。
可现在谁都明白了,眼前这位举止反常,语无伦次,一身坏毛病又不会弹吉他的人是东野惠兰,那么敢恨敢爱的东野惠倩此刻又在哪里呢?大家都傻住了,随即就是疑惑和惊恐。
“好好休息。”小护士吩咐了时艳一声,朝天龙一笑走出了病房。时艳走了过来,从身后搂住天龙的脖子,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问:“龙哥,在想什么?”天龙拍拍时艳的脸说:“想你啊。为了我让你挨了两刀,我好心疼。”
时艳甜甜一笑绕到床前,将东野惠兰挡在了身后,嘻嘻地说:“龙哥,只要你没事,我挨十刀也乐意。”
说着在天龙嘴上吻了一下。东野惠兰见了此景很不是滋味,生气地将时艳推在一边,板着脸说:“你是喝尿长大的,用屁股对着我的脸。”
寒琴和白莲艳转过身,气愤地瞧着东野惠兰。时艳一脸委曲望着天龙不吭声,天龙一脸愤怒地直射东野惠兰,惊得她心中一寒,忙闭住了嘴。
“惠倩。”天龙有些沉不住了,生气地说:“是我得罪了你还是招惹了你,要你如此这般对待我的玉儿?不错,我爱你胜过爱她,也确实向你流露过我对爱的激情,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。现在她是我的爱人,这是不争的事实,谁也推翻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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