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进大院,上官昭文就来了个先发制人,不等那个当官的说话,挥手就给了他一巴掌,随后搬出自己恩师的大名说:“狗日的,你知道这是什么所在?说出来吓死你,这是我们陈大队长在城南的住所,也是你们这些狗东西可以乱闯的吗?快滾!”
说完,又是一巴掌。在滨都城内,陈烈刚就是老虎,市长雷三怀也要让他三分,城外驻军见了他也要恭敬一声“陈司令”,就是J国商会也不能把他怎么样,就是他放个屁,也能在城内炸出个大坑来。
这当官的只是城外驻军里的一个小连副,城面武馆里的一个门徒,原本想借振华武馆落难之机发发威,替城西武馆出出气,可一进城才知道天龙的地盘全没了,空手回去又不服气,
一打听,才知道天龙的大舅子黑和尚时雁还在城内,这就找来了十几个在城里闲逛的大兵闯进了时家大院,不想会撞上保安大队的人,一瞧上官昭文的威风,明白今天这两巴掌算是白挨了,
如不马上离开,怕自已的这条小命也会丢在这里,吓得哪里还敢放屁,忙带着大兵跑了。
上官昭文让手下把住大门,打量了一下时艳问:“你是时师兄的妹子艳七吧?”
中午。皇甫丹家。
皇甫亚敏满脸泪痕,手中拿着妹妹的照片,双目滞呆。上官韶玉和范七月坐在一旁轻声相劝。皇甫丹吸着烟斗,坐在门槛上,低头不语。东野惠倩抱着皇甫亚男跑了进来,一见皇甫丹,叫道:“皇甫叔,快救亚男。”
人已跑进了外室,望了一眼上官韶玉三人,冲进了手术室,将皇甫亚男轻轻地放在手术台上,自已累得坐倒在了地上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。皇甫丹搭了一下小女儿的脉搏,又查看了一下双眼,朝大女儿摇了摇头。“不会的。”
东野惠倩从皇甫丹的神色中瞧出了什么,双手抱住皇甫丹的腿,嘶哑地叫道:“她没死。她不会死的。皇甫叔,你快救她呀。”
她见皇甫丹摇着头,走出了手术室,心里顿时一沉,随即就从地上跳了起来,照着上官韶玉的脸,挥手就是一拳,接着扑了上去,一头将上官韶玉撞在了地上,抬腿就要踢,被皇甫亚敏和范七月抱住了。
上官韶玉从地上爬了起来,抹了一下嘴角上的鲜血,气呼呼地瞧着东野惠倩。“上官韶玉,你等着,我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东野惠倩恶恨恨地嚎了几句后,发疯地挣脱了皇甫亚敏和范七月的手,冲了出去。上官韶玉瘫在了地上,垂着脑袋说:“完了。这下,冤家是做定了。”
黄昏。滨都中心医院病房大楼二楼112病房。
于佳丽躺在病床上,身上盖着白色的棉被,双眼通红地瞧着倒挂在头顶上的盐水瓶出神,嘴里轻声地自语:“这龙弟,这倩妹,现在在哪里┅┅”
于母坐在床边叹息,不时地用手绢抹着眼泪。俞洁静,卞群,金兰,和聂小晴坐在病床两侧,在轻声地劝于佳丽什么。
白莲艳神色慌张,满头大汗地推门闯了进来。她关上门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说:“不好啦,我哥身边的人被抓了许多,你们快想想办法呀。”
屋内的人都被白莲艳的忽然闯入吓了一跳。金兰忙问:“谁被抓了?”白莲艳一边用衣袖擦着满头的大汗,一边说:“我嫂子,还有余哥。”
“什么?”于佳丽坐了起来:“是谁抓的?什么时候?在哪里?”
白莲艳望了一眼于母,吞吞吐吐地说:“听,听说,是,是你老,老子动的手。”
“什么?”于佳丽吃愣了一下,又问:“那你哥呢?”
白莲艳摇摇头说:“不知道。也许被抓,也许跑了。丽丽姐,外面风声很紧,我哥身边的人,没被逮住的全都离开了滨都,我也要走了,不能陪你了,你要保重。”说完,开门跑了。
于佳丽焦急地哭了,对俞洁静说:“你快去找七月,想法见到倩倩,问问情况,然后再想法保她出来。”俞洁静伤感地点了点头,起身走了。
于母说:“你们在这里陪丽丽,我去见这个老顽固,看他怎么说。”说着,她起身还没抬脚,门开了,于丰走了进来。“爸,你算什么意思?”于佳丽嚎了起来:“我弟弟呢,你抓了他?”
“于丰。”于母拉下了脸:“丽丽伤了还不够,你又抓了倩倩,你还让不让小龙活啦?”
于丰也不搭理妻子,笑嘻嘻地来到床边,对女儿说:“你放心,龙儿他鬼得很,我可逮不住他。怎么样,感觉好些了吗?”
于佳丽不放心地追问了一句:“爸,你真的没抓天龙?”
于丰一笑:“如抓到了他,我还能来看你吗?不过,你这弟弟还真可以,竟然舍命跳下了滚滚的春水江,捞起了皇甫亚男,还杀了个回马枪。”
说到这,他的脸上显出了一丝悲伤:“亚男伤势原本不重,但呛水太多,又延误了抢救时间,就这么走了。”
说话间,他走到窗前,打开半扇窗户,点燃了一支香烟,接着又说:“我是抓了倩倩,因为她是鬼雄的同谋,这就是法律。我又去了吉仁寺,但却让龙儿跑了。这小子┅┅如他不是强尖杀人犯,又何必要跑呢?”
听说天龙又跑了,大家这才安心了下来。于佳丽的口气缓和了许多:“爸,那你准备关倩倩多久?”
“三五天吧,压压她的气势,也让她清醒清醒,免得她走的太远。再说,你东野叔来了不少电话,东野家族的人也在四处走动,这倩倩,还真掀起了大风浪。
丽丽,你呆在医院好好养伤,爸忙得很,马上要到市局开会去,就先走了。听话,别再孩子气了。”于丰一走,大家便说开了。
傍晚。幸福楼。
这是一幢占地面积近三百平方的三层独楼,红砖黑瓦,大院高墙,极为气派。银须飘飘的东野一郎背着双手,在大院花园内的鹅卵石小道上来回踱步。
院外响起了几声讫车喇叭声。随即,东野光明哼着小曲,和东野惠倩走进了院子。“爷爷┅┅”东野惠倩泣叫了一声,扑在爷爷的怀里哭了起来。
东野一郎拍着孙女的背,问儿子:“于青天没为难你吧?”东野光明得意地说:“我直接找了雷老虎,又到了市局带上范大江,城东的小鬼一见市长局长,吓得连忙放出了倩倩。”
随后,他换了种口气说:“爸,倩倩这丫头,瞒着家族,竟然和鬼雄私订了终身,还自称是鬼雄婆,这才惹上了这场灾祸。爸,你再不管她,她就完啦。”
东野一郎点了点头,说:“光明,你不用继续开会啦?”东野光明“哎唷”一声,拍了下脑门说:“我光顾高兴,把这事给忘了。爸,好好看着倩倩,我开会去了。”说完,他拍了一下女儿的头,大步跑出了院子。
东野一郎推着孙女走进了院中的一座八角小亭,面对而坐。
一郎∶“倩倩,你老实对爷爷说,这鬼雄,是不是就是那小天龙?”
惠倩∶“嗯!爷爷,但他不是强尖杀人犯。他绝对不会欺骗我的感情。”
一郎∶“爷爷相信他。可小天龙,不该夜闯┅┅”
惠倩∶“这不能怪他。爷爷,他妹子┅┅”
一郎∶“是不是白夫的女儿?”
惠倩∶“嗯!就是她。”
一郎∶“对这件事,你是怎么看的呢?”
惠倩∶“他做的对,我支持他。”
一郎∶“他的伤重吗?”
惠倩∶“很重。流了很多血。幸亏他体质好,这才没死。爷爷,就他这身体,昨夜还跳进了春水江,去救老郎中的女儿亚男。爷爷,你不会反对我和他结婚吧?”
一郎∶“这很难说。如他真是你姑姑秋月的儿子,那你俩就是表亲┅┅”
惠倩∶“我不管。反正,我非他不嫁。”
一郎∶“我先不做决定。倩倩,能让爷爷见见他吗?”
惠倩∶“嗯!爷爷,今日天色已晚,就明天吧。”
一郎∶“就明天。对了,是谁想陷害他?”
惠倩∶“爷爷,这么说,你也觉得他是被人陷害的?”
一郎∶“当然。就凭他的武德,就凭他收养那些孤儿,就凭他的侠义心肠,就凭他身边有那么多花一般的女孩,他会去做那种傻事吗?呸!只有那些颠倒是非的人,才会编出这种谎言,只有那种明眼瞎子,才会缉拿追捕他。”
惠倩∶“谢谢爷爷。谢谢爷爷这么信任他。”
接上。东郊千坟庄王建都墓穴。
墓穴的内室顶上挂着一盏油灯。灯光下,天龙昏昏沉沉地躺在木床上。寒琴一脸愁容地站起身,走到外室,拐弯顺着楼梯走了十五阶,伸手推了一下前面的石壁,在“嘎吱嘎吱”声中,墓门开了。
她弯腰走出了墓穴,抬手在墓碑上拍了一下,随着“嘎吱嘎肢”声,墓门关上了。
追魂和闪电从暗中闪了出来。“追魂,你守在这里。闪电,跟我走。”闪电纵身一跳,跃过了墓地的矮墙,过了三木小桥,回头望着寒琴。寒琴摸摸追魂的脑袋,闪出了墓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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