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琴,我以后会很疼你的,但你也要给我一条路走走,你也是知道的,除了惠倩外,金兰与丁娟还在舒家别墅等着,如果你也挤进来,叫我怎么办?我总不能五马分尸吧。”
“天龙,你这么地疼爱我,这么坦诚地回答了我的话,而且对惠倩的爱情又是这么的忠诚,我又怎么舍得害你呢,你说是吗?丁娟与金兰以后怎样对你,这我不管,但你可以绝对放心,我不会再做出对不起惠倩的事情了。”
“谢谢你,寒琴。”
“啊!疼死了,天龙。”
刚刚恢复正常而又平静下来的寒琴,胸部以下的部位忽然碰撞在了一块暗礁上,疼得她双手一松就往海下沉去。而天龙也已经触摸到了暗礁刚要提醒寒琴,却见她在惨叫声可往海里沉,心里顿时大骇,急忙一把抓住寒琴的长发。
他知道寒琴一定伤的不轻,连忙一手抱住寒琴,一手抓住跳板,凭着脚上的感觉,慢慢地离开了暗礁区,不知不觉地来到了岸边。惊慌中的天龙见到陆地,如同遇上了救星,顿时信心百倍。
他把寒琴平放在一块比较平的大石上,然后把跳板拖上了岸,轻声地对寒琴道:“不要害怕,寒琴。你告诉我,伤在什么地方?伤的重吗?你快说话呀,寒琴。你可不能吓唬我,寒琴,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,求求你了,快出声呀。寒琴。”
寒琴抬起手,慢慢地抹去天龙的两行泪水,道:“不要哭,天龙。我回不了滨都了,也不能再爱你了,你答应我天龙,要好好地爱你的惠倩,不要再离开惠倩了。”
“不要胡思乱想,寒琴,你不会离开我的,你一定能回到滨都的。你一定要挺住。”
天龙轻轻地抱起寒琴往岛上走去。他不知走了多久,最后在一片树林中停了下来。“寒琴,看来这是一个没有人住的荒岛。我们就在这里过夜,到了天亮后再想办法。”
“天龙,我很困,想睡一觉。”
“不,不要闭上眼睛。寒琴,你如果闭上眼睛,那就真的不能再爱我了,知道吗?”
“可我真的很困,天龙,我想睡。”
“不,不能睡。你听我说,我喜欢你,我爱你,只要你不闭上眼睛,什么都听你的。”
天龙从来也没有感到害怕过,但现在,他真的感到害怕了,害怕寒琴一旦闭上眼睛,从此也就离开了这个世界。所以,他尽力阻止寒琴睡觉,并且用爱情的力量,来打动寒琴的心,增强寒琴活下去的信心与勇气。寒琴的睡意,被天龙的爱情赶得无影无踪。
她松开了抱住天龙的手,轻声地道:“天龙,试试你的打火机,能打着火,就先烘干身上的衣服吧。”
“恩,我听你的。我有备用火柴,不用怕。来,你先躺在这里,我去找些干柴来。”
天龙轻轻地把寒琴放在了地上,然后随手找来了一大堆的枯树枝,在寒琴的身边点燃了一堆篝火,又在篝火的三面,架了三根一米多高的树杆,对寒琴笑道:“我到四周看看,你脱下衣裤挂在树杆上,烘干了后叫我。”
“天龙,没想到你到了这种时候还讲究这一套。如果你不在我的身边,我会睡的。”
天龙叹了一口气,道:“不知道我在骗你呢?还是在骗我自己?好吧,为了你,我再欺骗自己一次,不过,我对不起惠倩。”
“天龙,我不想逼你,也不会逼你,更没有权利逼你。我实话告诉你,我是忍着疼在同你说话,因为我胸部以下有几个地方很疼,也许还断了肋骨。我能不能活着离开这个岛还不知道,那又何必要寻这一时的快乐呢?”
天龙从寒琴的语气中,听出了她内心的痛苦与无限的悲哀,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,容不得自己选择,就点点头道:“寒琴,不论我俩在这个岛上做了什么,一切都由我来承担。
能不能离开这个岛,就要看我俩的命运了,或许明天就有船,或许一辈子没有船经过这里,总之,只有听天由命了。来,我帮你脱衣服。”
说完,他扶起寒琴,脱去了她的外衣外裤,拧干后挂在了树杆上,然后又脱下自己的衣裤,晾在树杆上。
“天龙,快坐下,别着凉生病。”
天龙抱着寒琴坐在篝火旁,道:“寒琴,也许这个岛上真的只有我们俩个人,也许我们已经开始鲁宾逊式的生活,万一我俩无法离开这个岛,你会绝望吗?”
“只要能和你在一起,即使下地狱,我也不怕。天龙,你一定要救活我,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孤孤单单,无依无靠地生存在这个岛上。”
“你不会死的。你刚才是不是生气了?”
“不是生气,是痛苦。自从你认我做了妹妹后,一直是非常疼爱我的,就是认了舒兰、江婕她们几个,你也没有改变对我的疼爱,你知道我的心里是多么的幸福。可是现在,我受了重伤,你却……我怎么会不痛苦呢?”
“不论是幸福还是痛苦,回到滨都后,忘记在这里所发生过的一切,你能做到吗?”
“好,保证忘记它。从现在起,我俩相依为命,你是我的保护人,可以生气与发怒。”
“我不会生你的气。告诉我伤在哪里?”
“算了吧,天龙。否则,你会为难的。”
“我问你,如果你换了我,你怎么办?”
“尽我的一切努力,其它别无选择。”
天龙点了点头,伸手解开了寒琴的衬衫纽扣,道:“疼在哪里告诉我。”
“在路上我已经试过了,我没法坐起来,也许是肋骨与腹部撞伤的缘故。”
“在这个岛上,能替你疗伤的只有我,我没有选择的余地,你说呢?”
“天龙,现在有两个办法,可以供你选择。一个是让我的伤任其发展,是好是坏,是死是活,一是看我的体质,二是听天由命,你就照顾哦的衣食住行。
另一个方法,就是尽你的全力,替我疗伤,能恢复多少是多少,就是不能恢复,你也尽到了责任。就是这么回事。”
“我尽力就是了。寒琴,你是外科医生,而我对医学一窍不通,所以,凭你的经验告诉我,你做君子,我来做小人。”
“看来也只能这样了。天龙,把手放在我的左大腿上,轻轻地揉动肌肉,对,太轻了。好,由下而上,由上而下地揉。记住,每只腿揉十分钟,每隔一个小时揉一次。轻一点。”
“寒琴,不知道惠倩她们怎么样了?”
“照理说,应该是没事的。我们的船上,除了江婕的父亲,其他人的手段都不错,如要对付数十个人,那是不成问题的。只是惠倩,郡儿她们找不到我俩,一定在船上痛哭。”
“那是免不了的痛苦,我担心雅儿与郡儿她俩,在悲痛之时,去追杀岛中二十四怪。”
“那惠倩呢?她在悲痛之时会怎么样?”
“惠倩的脾气我知道。如果我在船上受了伤,惠倩会为我报仇,一定会去追杀岛中二十四怪,就象我的双手被周通砍伤后,她与金兰大闹了五龙帮。而现在,我是在海上失踪的,所以,在没有找到我的尸体前,惠倩是不会去报仇的,有可能,她会返回秃石岛叫人。”
“如真是这样的话,我俩就有救了。”
“我相信惠倩一定会去秃石岛搬救兵来寻找我的。但是,海这么大,不一定找到这里来,或者,就是来到这里,也很难发现我们。”
“天龙,已经舒服多了。你把手放在我的小腹上。下面一些,好,由上而下。对,再慢些。我俩怎么过夜?”
“今晚就这么过,我守夜。明天,我用树枝盖个窝,再去找点吃的充饥,有小动物的话,打一只回来给你补补身体。唉,可惜追魂与闪电不在,否则的话,什么都不用怕了。”
“都是为了救我,才使你离开了惠倩,飘流到这荒岛上,陪我吃这份苦,你后悔吗?”
“不,我不知道什么叫后悔。不过,我害怕过,这是一种从来也没有体会过的恐惧心理,我不知道你到底伤得怎么样,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救你,我怕你一旦闭上眼睛,那也就从此失去了你……告诉我,你伤得怎么样?”
“你不要担心,我现在的感觉不错,除了肋骨外,其它部位用不了三五天,就会好的,只要你今夜尽力,也许我明天就能走路了。”
“寒琴,做人呢,不要太勉强自己,只要觉得对得起别人,对得起自己就可以了。”
“我知道,天龙,这就是你的做人原则。其实,在这半年中,我学到了很多的东西,也成熟了很多,这全是你的功劳。太感谢你了。”
“不要这么说,寒琴,万物都有生命,万物都是在相互的依赖中,才能够得到生存,何况你我。”
“照你这么说,我就不是你的累赘喽!”
“我从来就没有把你看成自己的累赘,而是一个朋友,一个妹妹,一个亲人,你明白吗?在这段相处的日子里,是你照顾了我的生活起居,而我给了你疼爱与关怀,这就是相互依赖,也不存在你欠我,我欠你,懂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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