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贞有些不高兴了,气呼呼地说:“什么话?告诉你野牡丹,这是实话,不是错话,是真话,而不是假话。哼!这种刺耳的话,不是说给你听的,你多什么心。”
“你?”郭琰举手就要打白贞,却见聂小晴也举起了手,并说:“野牡丹,你的手只要敢打下去,我的手,立马打在你的脸上。哼!不信,你就试试看。”
弄得她骑虎难下,一只手举在半空中,脸色十分难看地望着项云英。项云英见状,忙一把将郭琰拖到身后,打着哈哈说:“得了得了,都是自家姐妹,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。来来!你们握手言和,不要为了几句话,伤了姐妹的义气。”
“义气?”聂小晴把手一挥,说:“妈的!刚才郭琰打舒兰,你怎么不出来讲姐妹义气?现在,这野牡丹要吃亏了,你就出来要我们讲姐妹义气。哼!告诉你,门都没有。”
白贞也说:“金钗魔王,你不要用姐妹义气来哄人,我们听够了,见够了,也受够了。晴姐,管他五龙帮,还是绣花十二艳,我们不干了,走!喝酒去。”项云英望着聂小晴和白贞远去的背影,一张脸气得通红,连话都说不出来。
晚上,城中,城北,城西,和城南的交界处的棚户区,高金荣的家。高家就在无名路旁,四五亩地的一座大院,造着七八间房屋。
高金荣,周通,仇小宝,云凡人,白允中,苏子龙,曲东西,詹国宝,弓大千,邱炳魁,金才宝,盖无双,陈磊坐在高家的大堂厅里,吸着香烟,大声谈笑。
郎英武左手拿着一只老母鸡,右手提着两条大黑鱼,哼着小曲走了进来。高金凤一见郎英武,忙满脸春风的迎了上去,接过他手中的鸡和鱼,责怪说:“你这人,怎么老是这样,人来就可以了,怎么又买了这么多东西。
告诉你,往后不许这样。”高金荣也过来说:“英武,你这人每次来,不是送钱就是送东西,搞的我常在母亲的面
直通大海的春水江横穿市区,江面上扬起顺风的船帆,渔码头船来船往的热闹景象。
飘浮在海面上的十八座大小岛屿。
座落在龙虎群山里的英雄塔,魔鬼谷,怪石林,乱石滩,吉仁寺,秋月庵。
响起主题曲《情为何物》。
莫问此君为谁爱,冬来春去寻芳草,
敢问天下情何物,生死相许为知己。
七情六欲为哪般,人生难得一回醉,
牡丹终须绿叶托,人生恩爱有几何?
谁惜知己谁有爱,生死相随来一回,
心胸坦然如清水,方能搏得凤凰来。
牡丹知君恩和爱,绿叶吐出芬芳来,
不卜朝夕祸和福,只求千年等一回。
说滨都人好强好斗,这是实话,说滨都人惜武如命,这也是实话。
话说滨部有座小广场,在城东小吃街左侧,说小不小,占地百来十亩,青砖铺地,坑洼不平,场上四处都是东一堆,西一群的习武之人,刀来枪去,龙腾虎跃,热闹非常,四季不变。
大街小巷到处可见身着练功服,脚穿练功鞋,手持梅花枪,肩扛青龙刀的人。
再说城东有位小太保,小名天龙,今年二十有三,原是滨都四大豪门之一东方府内的三公子,因擅自在外收养孤儿,传授功夫,被乱棍刀剑打出府门,险些命丧春水江。
为了拉扯七个孤儿长大成人,小天龙既当爹又当妈,既是兄长又是师付,上城东码头扛大包挣钱,在小广场摆场子卖艺,日复一日己过七年。
转眼己到了公元一九三二年初春的某一天黄昏,天龙在小广场耍枪卖艺,舞完三招追魂枪法,引得围观人群大声喝彩,不少人掏出铜钱往场子里扔。“谢了。”
天龙收住梅花枪,朝大家抱拳致谢刚要说话,忽闻得场外一阵混乱,随之就见围观的人群纷纷闪躲,让出一条丈余宽的道来。
只见四匹大马驮着四个持枪大兵,在吆喝声中走进场子,其中一个斜眼打量了一下天龙,然后用手枪顶了顶自己头上的帽沿,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问:“你就是城东恩哥天龙?”
“是啊。”天龙仰首应了一声,用梅花枪指指地上的铜钱,冷冷笑道:“怎么,又想来收护场费?”刚才那人忙说:“不不。”
随即下马,将手枪插入枪匣,从口袋里取出一个折叠的大红信封,恭敬地递给了天龙,说:“小的是五十四团李团长的警卫,刚才有所冲撞,请勿见怪。”
听说是五十四团的人,天龙的表情这才缓和了下来,给予一笑之后,接过信封,取出信纸细看了一下后,脸上顿时堆满笑容。
他将信信封塞入口袋,朝四个大兵拱拱手说:“辛苦四位了。请回去转告李团长,就说我懂他的意思,等处理完手上几件事后,会立即携弟妹来贵驻地,详谈他信中的内容。”
一缕月光,照射在城东渔码头东侧春水江江堤旁的一幢独屋前的空地上。
四个身着白衫的青壮男女在用心习武,这就是七年前天龙所收留六个孤儿中的老大时厉胜,老二白贞,老三刘娃,和老五凡奎。
一个练拳,一个舞棍,两个对练大刀,舞着舞着,刘娃手中长棍忽然往前一伸,连抖四下,将搭在竹杆上的四条毛巾挑得飞了起来。“恩哥回来了。”
欢叫声中纵身一跃,伸手接住一条毛巾,落地一面抹汗,一面用棍指着远处说∶“我听见恩哥在哼小曲,象是撞上了什么美事。”
“我也听见了。”时厉胜说着,将手中毛巾往前一扔,“啪”地搭在了竹杆上,刚要抬腿去迎恩哥,只见前面人影一闪,天龙己出现在了面前。“恩哥,是找到恩姐啦?”
白贞有些迫不及待,天龙摇头轻叹了一声,将手中一条大肉交给刘娃,说:“全煮了,你们好久没开晕了。”
随后伸手摸摸凡奎的头,对白贞说:“是李团长来了书信,说要娶小敏做正房,想找我过去商议。”
刘娃欢叫一声∶“哇!我家小妹要做团长夫人啦。”便一阵风地疾进了屋子,忙事自乐去了。
李团长大家都见过,年青有为,和善待人,严厉治军,身手也不错,对高敏更是一见钟情,百般呵护,两人结姻缘也在情理之中,天龙应该高兴才是,可在
凡奎凑了过来∶“恩哥,小敏说了没有,上回大比武,她得奖了没有?”
天龙点头笑了笑∶“这鬼丫头,过五关斩六将,还胜了她的教官,得了全师第一名。还说,师部的奖章还没到连部,拿到手后,立即寄回来,让我这个做恩哥的,高兴高兴。”
时厉胜俩练完后,也围了过来。
白贞∶“恩哥,小敏提到了我们没有?”
时厉胜一笑∶“她敢不提,我揍扁她。恩哥,她怎么说的?”
天龙∶“她表扬你这个二哥啦。”
时厉胜一愣∶“我有什么好表扬的?”
天龙∶“上五里桥推车啊。”
时厉胜傻了∶“这事,小敏怎么会知道的?是谁,在背后打我的小报告?”
刘娃∶“二哥,你别瞧着我,我没说过。”
白贞也急忙表白∶“我根本不知道这事。”
天龙∶“厉胜,别吓唬人了,是我告诉小敏的。”
时厉胜有些不乐了∶“恩哥,这种事,你怎么能对小敏说呢?”
天龙∶“丢脸啦?靠力气吃饭,不丢脸。厉胜,你们过去不争气,靠帮别人拉场子斗殴赚钱,我怒,我气,我烦,我恼你们恨铁不成钢。可你上五里桥帮人推车,虽然只赚了两毛钱,但我的心里却很高兴,因为这钱来得正道,我买吃的,也觉得香┅┅”
一脸愁容的东野惠倩,在滨都火车站广场,找到了正在摆场子卖艺的天龙。天龙直到耍完了一套长拳,朝捧场的人群拱了拱手后,来到东野惠倩的面前∶“小东野,是不是找我有事?说吧。”
东野惠倩犹豫了一下后∶“他们还是缠着我不放。还送了我一个绰号,绝情十三娘。”天龙点了点头∶“好吧,这事我兜了。”
东野惠倩显得有些激动∶“其实,你也很难的┅┅”天龙笑了∶“和我,你还要客气什么。不过,你要听我的安排。”
东野惠倩摇头一笑∶“既然这么说了,也只能听你安排喽。”捧场的人,见天龙说话说个没完,纷纷地走了。东野惠倩轻叹了一声∶“瞧!我又把捧你场的人,全解散了。”
天龙挥挥手∶“这卖艺的钱,今天不赚,明天赚。但你这事,却担搁不得。听好了,请半个月的假,呆在绿色别墅别出来,那怕别人骂上门,你也要装聋作哑。我会在半个月内,摆平这件事。半管你半个月后上大街,没人再敢招惹你。”
天龙,时厉胜,白贞,刘娃,和凡奎围着一张用五块木板钉起来的矮桌,吃午饭。桌上搁着一碗青菜,和一大碗漂着一些葱花的清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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