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甫:“就是怕你担心,我这才赶回来报信。我看,他俩不会有事,城东恩哥鬼得很,应该抓不到他。不过,韶玉已经恨他入骨三分,倩倩又爱他爱得如痴如醉,我怕她俩为了城东恩哥会反目成仇,打得你死我活。”
于佳丽:“亚敏,现在我什么都不想,就怕城东恩哥会被枪毙。况且,他又是鬼雄,那件血案还没了结,现在又杀了人,这两罪并列,他还会有命吗?”皇甫:“这可不好说。
说实在的,自从我知道,城东恩哥是个千面人后,我开始怀疑魔鬼谷大血案的真实性,我觉得城东恩哥根本不会去做那种傻事,也就是说,鬼雄是被陷害的。
但是,在没有找到新的线索前,鬼雄还是头号嫌疑犯,不抓他归案,难平民愤。”
于佳丽:“亚敏,如鬼雄真的是那种人,我也无话可说,但城东恩哥的为人,正义大哥的言行,人人皆知,无可非议。
现在,我只能对你亚敏说一句心里话,如倩倩活着回来,那城东恩哥必然伴在她的身边,我会认城东恩哥做弟弟,让他住在绿色别墅,也就是说,你们要抓的是鬼雄,决不能来绿色别墅抓我的弟弟,否则,我会翻脸,除非你们铁证如山。”
“对!”范七月闪了进来。随后,路小娟也出现在了门口,朝于佳丽挥动了一下拳头,笑嘻嘻地说:“丽丽,我和七月支持你。明天,我们三人各自回家,找那些局长爸爸去。”
皇甫摇头笑了笑,朝范七月耸耸肩:“我也希望城东恩哥无罪。说实在的,他和我们绿色别墅挺有缘的。再说,倩倩追他追的这么紧,如城东恩哥有事,倩倩决不会善罢甘休。不过,鬼雄目前的处境,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解决的。以我看,你们还是小心为妙。”
天龙抱着睡着的东野惠倩,沿着铁路线,拖着沉重的双脚,一步一步地望滨都走去。忽然,一阵大风吹来,刮起了地上的雪花,打得天龙满身都是。天龙翻起东野的大衣领子,盖住她的脸,气喘吁吁地往前走去。
突然,睡梦中的东野,发疯般地泣叫了起来:“你不是人,上官韶玉,快把他还给我,否则我宰了你。呜呜┅┅他是我的┅┅”
随后,又恢复了平静。天龙摇摇头,轻叹了一声,自言自语地说:“没想到,我俩的爱,会经历这场灾难,这实在苦了你了。小东野,我这人不善长和女人交往,也不会说话,更不会哄人,有冲撞之处,还望你原谅。
但是,你真的好冲动,不论怎么说,我总是个朝不保夕的通缉犯,现在又背上了一条人命案,你跟着我,绝对是个错误。
所以,不论你骂我言而无信,还是恨我一辈子,我还是要忍痛拒绝你这真诚,纯洁,痴狂,透彻的爱,不能让你这朵艳丽的鲜花,因我而凋零。
小东野,但愿你对我的爱,是一种谎言,或者是一种暂时的冲动,一觉醒来,又重新回到属于你的上层社会。今天的不幸遭遇,就当是一场噩梦吧。”
这时,梦中的东野又悲切的泣叫了起来:“阿龙,你在哪里?你快出来呀!我害怕┅┅阿龙,你为什么要躲起来,是不是又想离开我?难道我这个仇家的女儿,真的让你这么厌烦。你别走,你回来呀!阿龙,你快回来呀┅┅”
她从梦中惊醒了过来,望着天龙的脸,静瞧了一会儿后,“哇”的一声大哭了起来:“阿龙,我好害怕,我真的好害怕呀!你不要离开我。”
天龙没有回答,却流下了两行热泪。天龙又走了几步,摇晃了一下身体,险些倒在地上。天龙∶“我没事。”他安慰了一句东野后,咬了咬牙,朝前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后,双腿一软,一屁股坐倒在了雪地上。
天龙试了几回,但始终没有站起来。天龙哭了,哭的异常的伤心:“惠倩,我觉得好累好累。也许,我俩再也回不到滨都了,要冻死在这荒郊野外。”
东野依偎在天龙的怀里,不停地颤抖着身体,轻声地泣道:“我冷。我冷。我难受,难受及了。阿龙,你抱紧我。再抱紧我,我冷得实在受不了了。”
天龙紧紧地楼住东野,把脸贴在她的额头上,吃惊地说:“好烫啊!惠倩,你病了。你快告诉我,我该怎么办?你说呀!都是我不好,是我害了你。”
东野∶“冷。我冷。阿龙,我不想死,你要把我带回滨都。”天龙∶“惠倩,你不会死的。你放心,我就是爬,也要把你带回滨都,送进医院。来!抱紧我,千万别松手,否则我会害了你。”
他用牙咬住手提包的包带,抱紧东野,挣扎了几下,终于在摇摇晃晃之中,站了起来。天龙迈开双脚,往前跑去。天上又飘起了鹅毛大雪,狂风刮得“呼呼”直叫。天龙跑着跑着,一跤跌在了地上,把怀里的东野也扔了出去。
天龙一步一步地爬到东野的身旁,伸手抱住她,大声地哭喊了起来:“韶玉姐,我鬼雄在这里,你快来抓我呀!韶玉姐,你这该死的,你跑到哪里去了,惠倩她快要不行了┅┅”
东野∶“别喊。你别喊。”
她急忙捂住天龙的嘴:“求求你,不要再喊了。我受不了。”天龙绝望,不停地摇晃着脑袋,万分无奈:“惠倩,我没用,我救不了你。我是杀人犯,早晚都是死,还不如让韶玉姐来抓┅┅”
东野痛苦万分,泣声大叫:“别说了。你别说了。如你死了,我也不活了。阿龙,就让我死在你的怀里吧!”
天龙又恢复了平静:“你别这样,惠倩,我是鬼雄,不会这么容易就死的。你放心,算命的说我有八十一条命,就连阎王爷,都不敢收留我。我向你保证,一定活着来见你。”
东野∶“只要你不离开我,我什么都相信你。阿龙,把你的勇气拿出来,带我回去。”东野的话,使天龙顿感一振,立即坐了起来。
天龙扶起东野说:“来!先让我暖暖你的身躯,然后爬回滨都。快!解开你的衣服纽扣。”东野用僵硬的双手,解开自己的风衣,外套,开衫的纽扣。天龙已经迅速的脱掉自己的紧身棉袄,放在腿上,说:“快!惠倩,坐在我的腿上。”
然后又脱掉了自己的绒线衫,裹在东野的头上,把手伸进她的开衫内,双手紧紧的抱住了她。东野用风衣把天龙包了起来,脸贴脸地坐着。
天龙∶:“惠倩,我决没有丝毫想欺负你的意思。如生气,可以打我骂我,甚至杀了我。”
东野∶“不!是我连累了你。阿龙,你会说我是个轻浮的女孩吗?”
天龙∶“惠倩,何为轻浮,何为自尊?你不要胡思乱想。刚才,我真的想离开你,想一辈子都不见你。可是,你梦中的话,又把我拖回到了现实生活。惠倩,也许我俩结合,注定会有这场难逃的劫难,或许,我俩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。”
东野∶“我不怕。如这是一场灾难的话,我愿意天天生活在这种灾难里。”
天龙∶“唉!我真不敢想象,明天,将会给你带来什么?”
东野∶“阿龙,既然你如此的在乎我,为什么不敢面对现实,非要折磨自己呢?”
天龙∶“好!惠倩,只要你不感到吃亏,那我就认了。但是,你要做好做寡妇的准备。”
东野∶“阿龙,我好高兴啊!你终于说出了心里话,使我能够真正地拥有你。你是我的了。”
天龙∶“你是公主,我是乞丐,这种结合太委屈你了,也会使你在朋友面前抬不起头来。”
东野∶“在天能做比翼鸟,在地愿为连理枝。只要我俩生活的愉快,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。”
天龙∶“惠倩,这也许就叫果是因,因结果,空由色,色非空,色幻非空结因缘,做情侣。”
东野∶“阿龙,我俩现在就换八字,闯爱河,共祸福,同患难,生死共存风雨舟,永相伴。”
天龙∶“你真是好口才。”
东野∶“这当然。否则,你怎么会看上我。”
天龙∶“嘿!真不知该怎么说。”
东野∶“那就什么也不要说。”
天龙∶“可是,我还是想说。”
东野∶“那就说吧!”
天龙∶“惠倩,你好美。”
东野∶“阿龙,你没感觉到我的心跳得很快吗。回到滨都,你和我一起住在绿色别墅。”
天龙∶“算了。我这身份,住在绿色别墅不合适,还会连累你的姐妹。”
东野∶“你到底想不想做我的知己?”
天龙∶“想。当然想。可我是个遭人通缉的杀人犯。”
东野∶“那好吧!阿龙,这件事,就让绿色别墅的姐妹来决定,如她们同意,你就安心地住下来,如反对,我就另外给你找一个住处,你看呢?”
天龙∶“能不答应吗。不然,你又要发小姐脾气了。”
东野∶“阿龙,你这人真的很好嗳。我舒服多了。瞧你,都快变成雪娃娃了。”
天龙使劲地摇晃了一下脑袋,散落下不少雪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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