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了吧!倩倩,你说得就象真的一样,好象滨都双黑就在你的手掌之中。”
“韶玉姐,这几年,你何时听我说过一句没有把握的话?我说话算话,说一个月,就一个月,信不信由你,反正我在一个月内送消息给你。”
东野惠倩说的非常认真,上官韶玉笑了,还想说什么话时,只听得前面车厢响起了列车员的叫喊声:“来来!都把自己的车票拿在手上,现在开始查票了啊。来!你的?”
就从公文包里取出自己的车票放在桌上,随后对东野惠倩和邵丽君说:“把票拿出来。”东野惠倩发现天龙听见列车员的叫声时,脸上露出了难以形容的神色,心想:“瞧他的神色,也许是混上火车的。”
想吧,她从风衣口袋里取出车票放在桌上,慢慢地移到天龙的面前,笑嘻嘻地说:“别怕,这是你的车票。”然后取过上官韶玉的车票捏在手上。“对不起!韶玉姐,这票借我用用。”
上官韶玉急了,忙问:“票给了你,那我怎么办?”东野惠倩连连摇头,伸手拍了拍桌上的公文包,嘻嘻地说:“你这人,真是聪明一世,糊涂一时。
你是吃公安饭的,这皮包里不是还有一张全国通用,畅通无阻的护身符吗?怕什么,那派司一亮,谁还敢查你。”上官韶玉“奥”的一声笑了。
“倩倩,我谁都不怕,就怕你胡闹。唉!往后不许这样了。”
“韶玉姐,往后再说吧。”
这时,一个高大魁梧的列车员,站在了他们的面前,冲着天龙大声叫喊:“喂!长发鬼,叫你呢。你聋了,把票给我。”
听了这话,东野惠倩有些生气,却见天龙一脸温厚,并且恭谨地拿起桌上的车票,递给了列车员,一本正经地说:“同志,这是一张别人送给我的假车票,你看伪造的象不象?你是识别车票的专家,请提宝贵意见。”
上官韶玉和邵丽君都吃惊地望着天龙,东野惠倩更是生气,心里嘀咕:“这车票分明是我给你的,怎么说成是伪造的呢?你这人半年不见,怎么什么都变了。”
“这票是假得吗?”列车员接过车票,正反两面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后,皱了皱眉头,把车票扔在了桌上,对天龙说:“这张车票确实伪造得很象,几乎可以乱真。来!小子,把这趟列车的票,拿出来给我看看。”
天龙望了一眼东野惠倩,朝列车员笑着说:“尊敬的查票员同志,象,就表示接近真,确实很象,那就是真的喽,谁也无可非议。同志,这趟车的车票,我已经给你查看过了,如你觉得不过瘾,还想查看的话,那只能等我坐下一次的列车,我一定主动拿给你看。”
东野惠倩这才明白了过来。但她不知道这个老实巴交的人,为什么要捉弄列车员。此刻,见列车员被天龙说得目瞪口呆,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,模样狼狈极了,忍不住拍手大笑了起来。
而邵丽君,虽然觉得天龙做得有些荒唐,几乎不可思议,但还是笑出了声音。可上官韶玉却不觉得好笑,反而有些恶心。她板着脸对天龙说:“你这人怎么搞的,怎么能这样捉弄人呢?查票,这是他的责任,你不能为了?”
“奶奶的!”列车员的怒嚎声,盖住了上官韶玉的声音。他一脸怒容,圆睁着一双牛眼,一对大拳捏得“咯咯”直响。随即,他指着天龙怒道:“我瞧你这臭小子,是活腻了。奶奶的!连大爷我你都敢捉弄,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。哼!看我怎么把你扔下火车去。”
一看事情闹大了,邵丽君还真的有点怕了,忙朝东野惠倩眨眼睛,希望这个聪明的人想出法子,来平息这场即将发生的悲剧,以免天龙遭殃。
而就在此时,天龙“呼”的一下站了起来,毫不示弱地怒视着列车员,冷冷地说:“不错,我是存心在捉弄你,其目的就是让你用话来激怒我。
现在,我已经被你激怒了。半年前,也是这趟列车,在九号车厢里,你借查票的机会,用下流的手段调戏了一个哑巴少女,那天如不是我有事在身,早出手教训你了。告诉你,今天我就是要为那个哑巴少女报仇,让你恶有恶报。”
说完,对准列车员的鼻子出手就是一拳。紧接着,他推开邵丽君离开了座位,挥起双拳又朝列车员的脸、胸、腹部,一连猛击了七拳,打得列车员还没来得及还手,就已经滚倒在了地上,爬都爬不起来。
“哼!看你还敢不敢调戏女人。”
周围瞧热闹的旅客,都吃惊的望着满脸怒气的天龙,指手画脚地议论起来。东野惠倩更是觉得吃惊,吃愣愣地望着天龙在想:“难道城东四哥又在外面拜了什么名师?瞧他的身手,似乎比过去还要快,看来,那五龙帮又多了一个劲敌。”
天龙怒气未消,眼神里含着一股杀气,上官韶玉怕他一时气盛,在闹出什么事来,忙轻声劝道:“算了,消消气,犯不着和他一般见识。再说,打是解决不了问题的,你可以去找他们的列车长?”
天龙一挥手,打断了上官韶玉的话,气愤地说:“你不用劝我。哼!如果他不想死的话,就把那件事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,再象受害人赔礼道歉,不然的话,我就让这位自称是大爷的人尝尝,被别人扔下火车的滋味。”
东野惠倩见天龙说着,抬腿又要去打躺在地上的列车员,就闪身拦住了天龙,笑嘻嘻地说:“这种调戏少女的混蛋确实该打,打死了也活该,可你为了这种人,而背上一条人命案,那太不值得了。他已经得到了教训,听我一句话,别把事情闹大了。”
天龙不敢得罪东野惠倩,而她的话,更是非听不可。“好!听你的就是了。”他叹了一口气,点点头说:“你快让这混小子滚蛋,不然,我的手又要痒痒了。”
旅客们见列车员听了天龙的话,不等东野惠倩开口,忙连滚带爬地挤出人群,跌跌撞撞地跑了,都禁不住大笑了起来。随后,大家指指点点地议论了一阵,慢慢散去。车厢里又恢复了安静。
东野惠倩对上官韶玉说:“那列车员不是省油的灯,现在吃了亏,怕不会善罢甘休,必定会带人来寻仇,到时候就由你出面,说话方便些,免得把事情闹大了。”“这我知道。”
上官韶玉点点头,随后对天龙说:“你这人的脾气也太大了,怎么一说话,拳头就上去了,这种习惯很不好,也容易闯祸,往后一定要改掉。假如他们来寻仇,你千万要忍着点,一切由我出面解决,听见了吗?要不,我现在就去找他们的列车长。”
天龙笑了。邵丽君对天龙说:“龙哥,你的脾气性格还是象小时侯一样,一点都没变。”
“是吗?”东野惠倩高兴地问,邵丽君点了点头,声音悲戚地说:“龙哥他非常疼我,从来不让我受到任何委屈,记得小时侯,我们东方府的许多男孩子欺负我,他就冲上来保护我,并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别人的拳脚,结果,在床上整整躺了两天。我真的好伤心啊!”说着,相思的泪水夺眶而出。
天龙也哭了,但他却在心里哭。东野惠倩轻叹了一声,从风衣口袋里掏出手绢,递给了邵丽君,感叹地说:“如果我也有这样一个哥哥,就再也不怕被人欺负了。”天龙一惊,神色失态地问:“是谁又欺负你了?”
东野惠倩也没有注意到天龙的神态,想起往事,脸色也阴沉了下来,伤感地说:“这事,虽然已经过去了,但我却一直不敢忘记。那时侯,滨都五天王把我逼得走投无路,我觉得自己活得好累好累,东征西杀之中,苦苦地寻找出路,但总是四面楚歌,孤立无援。
说句心里话,当时如能遇上象他这样的男子汉,我就不会想到自杀了。唉!幸亏你出手相救,并邀来了北斗七星与滨都五天王抗争,这才摆脱了我的困境。为了我,你多次受伤,还险些丧命。
现在,我两虽然已经相见,但是却?”她无法把心里的话说出来,痛苦之时,竟然扑在桌上痛哭了起来,轻声泣道:“这次,我听说你在南京出现,就连夜赶了过去,但我找了半个月,就是找不到你的踪影。你知道吗?我真的好想你。”
说完,又是痛哭。
上官韶玉虽然了解东野惠倩的内心世界,但却不知道应该怎样来安慰她,只能在一旁叹息。邵丽君触景生情,想起自己提心吊胆,朝思暮想地寻找天龙的那段日子是多么的艰难,一时心痛,也陪着东野惠倩在一旁失声地痛哭。
此时的天龙,心里好不悲伤,望着一对丽人如此痛哭,却不能出言相劝,只能在心里暗暗地责怪老天爷瞎了眼,竟然把罪该万死的强尖杀人犯的罪名,强扣在他的头上,让他一夜之间成了个千人恨,万人骂的大魔头,结果遭全市通缉,有家归不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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