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过了十来天,钱木兰,菲妮,金丽晶,刘瑾,石剑兰,秃石岛来的老人,和天龙的大部分徒弟都能出来晒太阳了。
伤得最重的天龙,兰菊,梅心,鱼儿,阿丽娜,还有刘健,蒋文兵,赵泽力,姜娜,杨松只能坐在床上,偶尔也会被抬出去晒晒太阳。
下不了床也好,天龙有足够的时间来静静地思考所面临的一些大事。虽是三州地界上出名的情种,但天龙却不好色,虽然路小娟她们这些女孩长得如花似月,都很诱人,但对她们却没有丝毫的冲动感觉。
怕这些女孩在天龙门呆久了,会让楚芸她们产生误解,就通过思南方和路威的关系,将上官韶玉和皇甫亚敏弄进了城东公安分局里;将东野惠倩,路小娟,于佳丽,巫媚分配在了八一招待所;将仝丹,范七月弄进了城中区委。
走了这八个女孩,耳边少了吱吱喳喳的声音,楚芸几个的心情果然舒畅了许多,脸上也露出了笑容。
聪明的时艳象是读懂了天龙的心思,几次要离开,但都被阿依莎强留了下来,邵丽君也不想让她走,楚芸和钱木兰都笑着让她做天龙的十三夫人,菲妮和金丽晶也在一旁呼应,她就这么在天龙门住了下来。
转眼来到了十一月上旬,天龙门之外的人全回去了,兰菊,梅心,江伯,鱼儿,阿丽娜也能下地走动走动了。徒弟们的父母或家人也络绎地来了,有开卡车来的,也有面包车,连赶着骡车的都有。但均不是空手来的,所有人都带来各种吃的或家禽。
听说徒弟的家人除了舒素与东野秋月外,其他的都到了,天龙硬让石剑兰和时艳扶着自己下床下楼,出了客厅来到练武场上见徒弟的父母们。
“天龙师父,你怎么出来了。”“伤还没好,快回床上去躺着。”听了这话,天龙忙内疚地说:“你们把活蹦乱跳的儿女交给了我,可我却让他们去涉险,结果死了二十一个,还有五个至今还躺在床上。唉,是我对不起你们。”
有个中年人摆摆手说:“天龙师父,你说这话就是你的不对了。志卫是我长子,杨松是我外甥,虽然一个死了,一个还躺在床上,但我们没丝毫怨言。说真的,当乡亲知道志卫死后,连公社书记,各村的村长,会计都来我家了。
还说志卫虽死犹荣,好样的,不但赏了我家一条大水牛,还让我带来了四郎公社的十七个后生,让你务必要收下。”他手一招,只见十七个壮汉到了面前。其中一个跪下说:“师父,我叫志东,是来顶我大哥志卫的。”
他的话音刚落,又有一个壮汉跪下说:“师父,我叫何斌,是四郎公社书记的二儿子。我爹说了,何家没有孬种,那拜师就要拜个好汉。如我死了,就由我妹子来顶,求你收下我。”
天龙没想到三州人会如此重视天龙门与金刀门的这次碰撞,不说三州的父母官均已来过,就连三洲近三分之一的门派掌门都放了话,说随时为天龙门打援手。此刻听了这些话,就长叹了一声说:“谢谢你们对我的宽容。起来吧。”
然后对璋雄说:“把你这十七个师弟的床铺给安排了。”又对鱼儿说:“姐,阿依莎的床头柜里有二十一个大信封,取来给你那些死去的师弟师妹家人。”
然后对大家笑笑说:“滨州有家满汉酒楼,菜烧得挺不错的,你们都去准备一下,半小时后去满汉酒楼,吃一百零八道菜的满汉全席。”就让石剑兰俩护自己去客厅,给他换身出门的衣服。
死了二十一个好徒弟后,却来了三十六个顶替者,大半都是死者的弟妹,天龙门又恢复了勃勃生机。天龙的身体虽然还没完全康复,走路还要自己的夫人搀扶着,但每日至少要去练武场三四次,看着徒弟们练武,及时指出他们的不足之处。
其余时间,他就教夫人们招式,与秃石岛的那些老人们聊家常。到了晚上,他就给璋雄十几个徒弟开小灶,时间就这么来到了十一月下旬。
这天清晨醒来,天龙想到今天是楚芸生日,就望了眼睡得正香的费晓慧,坐起取过床头柜上的衣服,先小心地套上左袖,再下地慢慢地穿上衣服,裤子,袜子,布鞋,腑身吻了一下费晓慧的酥胸,又亲了她的脸。
“亲爱的女兵,我永远会象昨晚那样爱你,等你的生日到来,我会送一份让你惊喜的礼物。好好睡吧,我的军营花朵。”
他又亲吻了一下费晓慧的嘴后,这才慢慢地走到门口,却没发现费晓慧在甜蜜的微笑中流出了喜悦的泪水。
他轻轻地打开房门,闪出去后,又轻轻地关上了门,下楼穿过客厅来到花园,稍稍活动了几下右手和双脚后,到了厨房,招呼了一声:“张玉姐。”问:“你昨晚说,金刀门大少该死,是什么意思?”
这张玉是跃进路东首万金里的人,已在天龙门帮忙了近两个月,还烧得一手好菜。她笑笑说:“太保,城北人都知道,金刀门大少见了飘亮女人就抢,单单新娘子就被他强尖了四五个,还和他弟媳生了个孩子,听说险些奸杀了他七叔的女儿王丽娟。
太保,大家都说你为城北人除了一害,还放鞭炮庆祝呢,都说要让自己的儿女拜你为师。对了,说到拜师,我昨晚回家遇上了一件怪事,有个小女孩说是你媳妇,托我带个口信给你,让你千万不要再收徒弟了。”
天龙听了一愣。“是我媳妇?还让我别收徒弟,这是什么意思啊?”张玉摇了摇头。“应该说,自与金刀门结了冤家,天龙门的弟子越多越好。可你这媳妇是什么意思,我想了半夜也猜不透,你自己琢磨吧。”
天龙点头叮咛了一句:“张玉姐,今天是小芸……”不等他说完,张玉笑笑说:“是小芸的生日,多烧几个菜。嘿,你太保已经说迟了,你家老四前天就关照我了,晓慧五个昨天也叮咛了我。剑兰她们昨晚也说过了。”
天龙愣了愣,对张玉说了句:“那你忙吧。”就出了厨房,见璋雄带着师弟师妹在练武场上跑圈,就打开小铁门走了出去,兰菊,梅心,江伯见了忙跟了出去。
大门不知何时已被人修好,天龙门的招牌也经修好也被挂了上去,天龙见了禁不住摇头笑了笑,自言一句:“还真奇了怪了。”
便过马路到了王山的肉铺,还没来得及开口,雷杰就说:“叔,肉我都准备好了,等忙完就送来。
如一百斤不够,我再弄几付大肠什么的,也能多配几个菜。对了,叔,有个自称是你最心疼,最喜欢的媳妇托我带口信给你,让你今年千万别再收徒弟了,就算是天王老子来求,让你也别收。”
他自言了一句:“我最心疼,最喜欢的媳妇?”想了想后,就想起了金丽兰,忙问雷杰。“这女孩,是不是长得特飘亮特飘亮?”
见雷杰点头,就叮咛说:“如你再看见这女孩时,就带她来天龙门。”转身刚要走时,这才发现自家大门两侧挤了不少手拿器械的后生与女孩,就问雷杰。
“我家门口那些人,都已呆了多久了呀?”雷杰听了就笑笑说:“叔,你都两个月没出门了,这也不能怪你。你瞧,那牵着牛羊赶猪的兄妹三人,那是最早来的,至少也有五十四五天了。其他的,最少的也有三十六七天。”
天龙心想,两个月没出门,这变化还真大,竟然会有这么多人来拜师求艺,还呆了这么长的时间。只听雷杰又说:“叔,到了上午八点,人最多,少说也有四五千余,听说都是来拜师的。”
天龙听了很是感动,但想到金丽兰的口信,犹豫了一下后,摇摇头说:“雷杰啊,徒弟收多了,也未必是件好事,我有璋雄他们这些好徒弟也够了。”就朝城北练武场方向走去。
路上,不论是走的还是骑车的,见了天龙都会点头一笑,或说声“早”,或问声“好”。公交车司机还会按响喇叭朝他挥挥手,街坊邻居不论老少纷纷朝他打招呼。他多半都不认识,只能不停地向大家点头笑笑,有时还会伸出手去摸摸小孩的脑袋。
这脚刚踏进城北练武场,使刀的,舞枪的,练棍的,打拳的全停了下,安静地望着他约几秒钟后,“呼啦”一下全围了上来。兰菊,梅心,江伯见了忙闪在了少爷四周,只怕有什么意外。
“天龙师父早。”
“小太保早。”
“太保叔早。”
大家争相打招呼,有位大娘用手抚摸了一下天龙的左肩,笑笑说:“不简单呀,太保,你竟敢以卵击石,捅了金刀门这马蜂窝,真是好样的。
不过,金大英这人并不坏,也是个豪爽之人,如太保你肯给大娘一个薄面,不如得饶人处且饶人。何况,金大英也愿意服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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